睿亲王笑着回答:“这又何妨,女大才能宜室宜家,您是不知姝儿和我说了多少次往后想找个二姑娘这般的儿媳。”
谢太傅笑得更甚,颇有几分得意,“那你们可难找了。”
“便宜了容珏那小子。”
谢太傅落子,随口道:“你这次来可是要查怀霜这一年多发生的事?”
“老师您都知道的,又何苦问我?”睿亲王道,“您放心,学生有分寸。”
这个分寸自然是皇室的分寸,谢太傅深知眼前人的脾性,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谢家总不会轻易就倒了。
“你有分寸便好。”
夜间容昭和谢渺同睡,她趴在床上,一边晃着抬起的小腿一边摇扇,同谢渺说着:“上次同表姐一起睡还是三哥去泉州的时候呢。”
提起容珏去泉州,谢渺记得最深的便是那幅画,她就是在容珏去泉州时发现的。容昭是大咧咧的性子,未发现谢渺色不对,继续说着:“表姐还好好活着真是太好了,记不得我们也没关系,只要还好好活着就很好。”
她这番话让谢渺心中发酸,明明有难受却又有几分感动。
“你遇难的消息传进宫里,母妃当时就差些晕了过去。”
她虽想过谢荷很多次,在这一年多里做过很多可能的设想,可当旁人同她提起谢荷,她还是无措。
“让你们伤心了,是我不好。”她嗓子有些哑,说话时换了个姿势,让容昭无法看见她泛红的眼。
“这和表姐有什么关系呀,你又不是故意的。”
她是故意的,可她又怎能和她直言。
容昭也换了个姿势,仰躺在床上,“我也很伤心,但是最伤心的还是母妃和三哥。”
“三哥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似的,却一直不信你已经死了,派了人到处去找,我和老五都以为他疯了,还好你果真活着,还好三哥坚持下来了。”容昭絮絮叨叨地说着,谢渺想起容珏与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院中的银杏树、新收的古籍、咸集楼里的时事,他处处留心,装作她好像还在身旁。
“母妃更是大病了一场。”
谢渺忙问:“姑姑病了?”
“对呀。”容昭叹气,“还好子益哥哥医术高明,现今已无事了。”
虽是如此,谢渺心中仍是愧疚,却又听容昭道:“表姐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可讨厌你了。”
谢渺一愣。
“小时候我每次不听话,母妃总会说你多懂事多聪明,好像你才是她女儿似的。”
谢渺越发难过,她想起幼时和谢荷的事,快要哭出来。
“不过后来见了你,就很喜欢你呀,这么温柔美丽。”这时容昭翻身去看她,又想蹭过去撒娇,却见谢渺眼角有泪,惊呼道,“哎呀,表姐你怎么哭了啊,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伤心的。”
谢渺忙替自己擦眼泪,“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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