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今天冠上她的姓名。”
歌里似乎唱的是自己,景渊从床上撑起身体,双臂环抱,听着这首歌颂自己的歌曲,觉得有些陌生。毕竟活着的自己听着歌颂死去的自己的歌曲,怎么会觉得不怪呢?所以现在是自己这个“大英雄”是死了还是活着?
她的肉体复活了,可她自己还没有复活。哪怕再死了一次,又活了一次。
外面的响起来了脚步声,她转头盯着房间的门,门缓缓打开,一股冷旋风钻进屋内,露出了一张熟悉地脸。
“景!”卓娅和安德烈本来无精打采的美颜,看见了醒转的景渊,精致的面容像是教堂中被擦得洁净的铜像,立马鲜活了起来:“你醒了。”惊叫了一声,又偷偷压低声线靠近景渊。
景渊拿起床头柜上的热牛奶,一饮而尽,这一次她要竭尽全力的获得热量,并且小心被人发现:“能弄来假发吗?”
显然二人并没想到床上这个女孩一醒来说的就是这句话,呆呆地站在原地反应了一会,还是卓娅先一步上前,灰蓝色的眸子咕噜咕噜转着圈,答道:“我也许能弄来白色的假发。”
“要真发做的假发。最好是天生白色的头发。”
安德烈不想认输,一脚将门踹上,大步上前坐在景渊旁边,拍着胸脯保证道:“肯定完成任务。”
“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的。”
听到了这样的保证,景渊泄气般的倒在靠背上,望着天花板,沉默了好一阵,幽幽地问出一句:“我真的死了?”
不知这句踩到了安德烈的什么痛点,他咚地从软床上跳起来,蹦得老高:“妈的那个小日本!把你拖到楼顶关起来!”他越说越激动,东北话夹着俄语叽叽咕咕地骂着:“嘿这玩意,发癫发到景身上了,口口声声说什么爱不爱的,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的把人往楼梯上拖,景这么强的自尊心怎么受得了!我看他就是自私!”
看他又蹦又跳似乎要把房顶掀翻的模样,景渊才注意到他脸上和耳朵上的疤痕:“这是怎么了。”
卓娅对于安德烈这幅癫样见怪不怪了,无奈地说道:“又跟植松雪打了一架呗。本来就在他手上讨不到什么好处,还追着别人打。”
“老妹儿,你这话不地道嗷。”安德烈终于从他自己的咒骂地狱中回到了人间,“我俩本来就是‘暴风雪双子’,你不来帮忙,我一个人孤木难支啊!你咋不帮我打这个日本人!”
“你打人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那我也得打赢泄愤。”
“你就打不赢。”
“怎么打不赢?我俩双剑合璧,史上无人能敌!”
“哎哎哎,”景渊赶忙打断兄妹吵嘴,“你现在可以啊,安德烈,又是‘孤木难支’,又是‘双剑合璧’的,比原来中文精进许多啊。”
“那可不咋地,你不知道我这十年,每天学习中文,就是因为……”安德烈突然顿住,淡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光,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之中:“……因为想念你。”
毛子说情话最为致命,景渊打了个冷颤:“既然这么心疼我,为什么不带我逃出去?”
俩人听了这话,瞬间蔫了下来,气氛又降到了冰点。
“不想让我走?”
“不是!”卓娅抢答道:“因为这个岛有植松雪的禁制,我们只是有出入的权限,但并没有……”
“没有带走里面任何东西的权限,包括你。”
她明白了:“所以安德烈你才找他打架啊。”
“对,我跟他说只要我打赢,就可以带你走。”安德烈愤愤地举着拳头:“再也不受这个变态的折磨,忍气吞声的,把我们景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是呀,可是我们又打不赢。”卓娅叹着气,“前几次我都和安德烈一起上,打不赢。后来安德烈还非要自己去打架,结果就成这副模样了。景,过刚易折,怎么想着去自杀呢?”
景渊盯着卓娅不说话,冷笑一声:“我景渊,跟你们上床也好,跟你们卿卿我我也好,都是自愿。但凡强迫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论是被动标记别人,还是主动在床上求欢,在床下温存,皆出自于景渊之自愿,不论是磁场的影响还是其他,都是为了直接或者间接地获得能量。
“这样被强迫地活着,还不如死了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