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应该是他心上人的房间吧……
她没有过多呆在此处,而是进了另一间房,因为她比较好他的房间是什么样的。
入目,是一个简朴,色调单一的卧房,与刚刚的那间相同,都分有内外室,只这间房比之刚刚那间稍大,因它的内室有一个靠墙的立地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
她随意地翻了几番,发现这些书涉猎很广,归类放得却很是整齐,可以看得出主人是一个条理清楚、一丝不苟有自信的人。
走进案桌,她发现上面放了很多画,大都是一个女子的背影和侧脸,每一张的她都很温柔,看不清面容,但是她却清楚地知道,这画中的女人绝对便是昨天她在透明球中看到的女人,真的很美。
还有些画画的是忘忧,手法和忘忧的手法很像,画中的忘忧是多变的,眯眼小憩的,开怀大笑的,温柔浅笑的,皱眉无奈的,皱眉严肃的,还有皱眉充满怒意的……
除了画,那桌案上还放着写得许多字,看样子应该是女子的名字,幸好有些是用的简笔,
“栀暖……”夏至暖呢喃似的读着上面的字,
“名字可真好听,长得也好看,难怪他会喜欢她。”
夏至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此刻的话里隐隐约约带上了一丝酸味儿。
将东西放回原处,她在转身的时候眸光却是一顿,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大字:
‘忘忧’
“忘忧……忘忧?”夏至暖喃喃地低声道,
“原来他的名字叫忘忧?”
下一刻,她面上却是忍俊不禁,
“我这是傻了吗?忘忧酒馆,忘忧酒馆,那酒馆主人可不就应该叫忘忧?”
因为发觉有人闯入,刚至门外的男人却在听到这声低唤时,身形僵了僵。
是她?
他很想出去见见她,站在她面前告诉她,‘我就是你的小忧哥哥’。
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十年前,他将自己的魂魄困在了这酒馆中,循环往复自己最后的记忆。
十年后,因她无意间破除了困着他多年的记忆,所以他现在可以活动的最大范围变成了整个忘忧村,或者说是有她在的地方。
如今连形体都没有的他,更加没有资格再出现在她面前了,更何况,十年了,或许他这仅有的形态也快消失了,与其让她徒增伤悲,不如就不给她这个希望。
听到她朝着外面走的脚步声,他急忙隐匿了身形,夏至暖直接从他身上穿了过去,毫无所觉。
“我该怎么出去呢?”
夏至暖站在每次进入所在的地方,转来转去,不记得自己之前是怎么出去的,正当她还在思考的时候,突然身形一晃,眨眼之间就出来了。
“……”
所以……
她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色复杂地看向忘忧酒馆,无奈扶额离开。
回到家中,她像是做小偷似得左顾右盼了一下,继而从口袋里拿出从忘忧酒馆里面带出来画和字,一幅是‘栀暖’的,是那些画中露出最多面容的一张;一幅是忘忧的,是他看着‘自己’温柔浅笑的一张。
写字的自然是两人的都有,只是不知为何,她看着忘忧两个字的笔触,总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