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少年引起台下不少刚进研究所少男少女的骚动。连鱼月月,坐在鱼淮身边,她都不免听到一些萌动的声音。
“好帅,好奶!比网上的一些爱豆都好看,这真的是我们这个专业能出的帅哥吗?”
“不秃头的帅哥,在研究所很少见了,除了咱们的鱼淮博士,也就屏幕上这个了。”
女生的声音压的很低,像是生怕被周围的男老师听见。
施玉找的位置在鱼月月身后一排,带他的导师坐和鱼淮坐在一排。
施玉戳了戳鱼月月的肩膀,眉毛皱的像两条毛毛虫,“小师妹,我秃了吗?”
他难道算不上一个不秃头的帅哥吗!
鱼月月憋住笑,摇头,“没秃,浓密着呢。”
施玉心情好一点,又觉得鱼月月的语气听着有点别扭,就跟他家太后糊弄傻狗,那敷衍的调调一模一样。
施玉不死心,“小师妹,你评评理,是你亲师兄帅,还是屏幕上的那个男人帅?”
鱼月月眉尾一挑,“没有可比性。”
施玉:“…”
施玉没认出来,鱼月月认出来了,照片上的少年是宁越十八岁,被一家财经杂志采访时,财经杂志访谈后拍下的。
即便是当时的鱼月月,在她极度推崇鱼淮的年龄段,也不得不感叹宁越一句,年少有为。
施玉推了推鱼月月的肩头,语气倔强,“是不是亲师妹!难道我们俩坚定不移的师兄妹情谊比不上这个男人吗?”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施玉哀哀戚戚,活像鱼月月是那抛弃寒窑宝钏十八年的负心汉薛平贵。
要不是场合不对,鱼月月真想翻一个白眼送给他。
台上,主持人微微颔首,音量提高,“下面有请,从美坚国ocen研究所的宁越宁博士。”
施玉听到主持人的话,眼睛瞪得像铜铃,“卧槽,宁越,真的宁越,活的吗?”
“活的。”
施玉听着鱼月月轻飘飘的两个字,嘴中呐呐,眼睛盯着慢慢走上台的宁越,“还真他喵的不是一个level。”
台上的宁越一身黑色西装笔挺,整个人比照片上的青涩来说成熟许多,却更有魅力,宽肩窄腰,头发浓密,非常可靠的模样。
宁越的上台,又引起台下不少小姑娘活泼的萌动。
鱼月月却心如止水,脑子里想起的,是那条在浴缸里,那条对自己吹泡泡的人鱼。
窝在浴缸里的蓝色人鱼,骨节分明的手掌捧着浴缸里白色的泡沫,漂亮的脸蛋上是讨好的笑容。
“小师妹,小师妹。”施玉点了点鱼月月的肩膀,“小师妹你是不是先就看出来照片上的是宁越了!”
鱼月月从吹泡泡的人鱼中回,拿开施玉点在她肩膀上的手指,语气无奈,“宁越的座谈会,照片不是宁越是谁?”
“亏你还说是他的粉丝。”
施玉一哽。
他这不是没人认出来嘛,谁知道现在高冷脸的宁越,以前是个娃娃脸的小奶狗。
鱼月月和施玉说话的声音很小,在这人头攒动的会议厅并不明显。
鱼淮和右侧一位同样西装革履的老师友好谈话结束,侧过头就看见鱼月月和施玉两人小声絮叨的动作。
鱼淮一笑,全贯注去听台上宁越的讲座。
宁越是有真才实干的人物,虽然宁越和the se研究所,在各自研究领域探索方法不同,但是宁越的讲座确实有他自己独到的前卫看法。
“以上,是我研究思路的总结和部分成果,部分临床实验可以成为此思路的结果展示…”
宁越的声音清越,说出来的话有条不紊,屏幕展示的各类细胞和数据图谱也格外漂亮。
鱼淮看着宁越讲座呈现出的部分成果图,眯了眯眼,本就翘起的嘴角愈发向上弯了一度。
鱼月月也仔细看着表格图片,她盯着宁越背后的一张组织切片图。
组织切片图并不是在显微镜下拍的照片,而是一张宏观照片,能够看清楚组织切片被固定后呈现的形态,是干涩的粉红色。
鱼月月眨了眨眼睛。
好有趣的组织切片。
宁越的讲座很有趣,妙趣横生的语句配上他冷着的一张脸,充满反差萌。
讲座到后端,有研究所的老师向宁越提问,很多问题都是鱼月月在期刊杂志上看到过,是许多学者同样提出来的疑问。
鱼月月听得很认真,连什么时候鱼淮面前多出一个人来,她都没有发现。
鱼淮面前的多处的人是罗宇,是现阶段负责宁越的助理。
最前面的座椅被另外空出来,鱼淮坐在第二排,罗宇跑到鱼淮面前的凳子上坐下,他手里黑色的公文包依旧紧紧捏着。
“鱼淮博士。”罗宇小声的叫鱼淮的名字,看来是有话要和鱼淮说。
鱼月月好心被勾起,宁越的助理还认识鱼淮。宁越那人可不是好相与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