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瑾哪来的脸说这是我的孩子。”席庆辽气势汹汹扔下擀面杖朝她脸上扇去,掐住她的下巴怒目而视:“这不是我的孩子,你让我替别的男人养孩子?你怎么这么该死!”
她双手扒着他的衣服,放低姿态卑微到尘土里:“这是你,你在地下室操我才有的孩子,真的,拜托你相信我。”
两张脸扇肿凸起紫色,她的发被拽扯凌乱,有的黏在眼角泪上,有的在嘴角唾液,志紧绷疯子,她此刻才更像一个精病人。
男人扯出笑容,煞气腾腾。
“既然你还敢说谎,那不然,就把你的腿也打断,看你还怎么出去找野男人。”
说罢,他眯了眼,自言自语:“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把你腿打断就好了。”
“疯子!”花瑾朝他嘶吼,跌跌撞撞想从地上站起来,在他起身,把举起的擀面杖扬向空中,疯狂嘶叫:“疯子!疯子啊啊!”
“救我,呜庆辽,救救我啊!”
他抬起那一棍,先是朝她小腿用力砸了下去,紧接着再度抬起,这次是左边小腿,然后大腿。
“啊!”
“啊——我痛,好痛啊!”
皮肉被冰凉木棍几番捶打,血液挤压淤青浮现,经跳跃在皮下阵痛,渐渐充血麻木,她趴在地面,也丝毫顾不得是否压住腹部,痛哭流涕。
叩叩。
敲门声在这一刻格外异样。
门外传来严肃的声音。
“警察,麻烦开下门!”
花瑾喜极涕泪,背后男人发出几声暗笑,让她觉得不妙。
门又再次被用力捶响,门外站着四名警察,对门邻居夫妻,担忧朝着里面看,这下殴打声消失了。
“我们刚才听见里面有打人的声音,说是要打死人,肚子里的孩子,还骂着婊子。”
警察点头:“有可能是家暴。”
他们正要强行打开门时,里面的门却开了。
隔着防盗门铁丝网,一个女人带着一次性口罩,紧张握拳放在胸前,只将门颤巍巍打开了一条缝隙。
“你好,我们是溪浦街道警察,接到有人报警称打人,请问需要帮助吗?”
那为首的警察出示着证件。
花瑾看了一眼他们身后对门的夫妻,颤颤摇了头,声音打不起精的虚弱:“不需要,谢谢。”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让我们先进去,我们有必要保证每个公民的安全。”
“不方便。”
四个警察都觉得疑惑。
“您是有什么不方便现在说的事情吗?”
“请问一共是几个人在家中。”
她一声不吭,低下头只是道了声谢:“真的不需要。”
说完,双手抓住门把手,再次关上了门。
邻居夫妻诧异。
“可里面的确是打人的声音,警察先生你们不管吗?”
“需要征求同意,这个,我们也很为难。”
门关上,花瑾额头落下的汗水,顺着鬓角流在耳旁。
席庆辽低头站在她的身后,用一旁墙壁掩盖着自己。
“可以了吧……”
腰间顶着的那把刀子才慢慢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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