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沉思仁,这轮不到我猜。”
盛耀极淡地勾起微嘟瑰唇,眉弓下眯起的眼中满是玩味。伸指挑起周元的下巴,而后又说,“不过你就算装,现在也未免太不像。”
周元哼笑,不以为然挑眉,“那你说要怎么个像法?”
可笑,她不明白为何盛耀总过分关注她与沉思仁之间的关系。
这种诡异心态着实像一个晚上睡不着觉从床上翻下,走到父母卧室前扒着门缝窥视房事,一解难耐好心的孩子,令她感到被冒犯。
毕竟就她现在理解,她与盛耀的关系算不得近,不过叁个月交情而已,加之她本不是一个以性器官交流距离来定位关系亲疏的人,是以更做不到交浅言深。
盛耀鼻尖释出一个短促的气音,屈指刮了刮她的嘴角。
“至少保持你以往的五分作态吧。”
骤然听见有用信息,周元抵触情绪极速下降,虚心问,“什么作态?”
“引导付出,直至让他沉没成本,最后难以割舍。“
盛耀眼中玩味淡去,欣赏之色若隐若现。
周元若有所思垂头,默了半晌。
忽然顿悟,噙笑舔了舔唇,似笑非笑地睨他,“这招对你管用吗?”
盛耀闻言,脸色变了几分,继而唇角弧度扩大。一时犹如罂粟花摇曳,浓艳五官熠熠生姿,轻佻模样格外惑人心智。
“你可以试试。”
盛耀又凑近些许,温热气息侵扰她的唇面,其中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或许管用呢。”
周元没吭声,盯他几秒,突然没有征兆抬手,利落扣下他脖子,咬住他的唇,低声说,“那你可别栽了。”
舌尖不待他回应,如一条摇尾攻击的蛇,直蹿入齿间,舔扫一圈后勾住他,与之紧密交缠。
盛耀摘去眼镜,随手一扔,漏开一缝眼皮打量她,只觉得当初印象中的形象渐渐与眼前人重合。
是了,她本该这样恣意。
若非当年周昌业被罚没巨额资产致使资金链断裂,名下数家公司破产或易主,她又怎会坠入不适合她的婚姻情网,而后泥足深陷,失去了从前风貌。
只是他有些好,这一切转变的起因究竟是什么?吮住她的舌尖顶了顶,他想,现在显然不是扫兴去探寻真相的时机。
身体中潜藏的火热被勾起,根本无从忽视,盛耀展臂环住纤软细腰,稍一使劲,将人带离餐凳,朝楼上走去。
一件件衣物由身体剥落,丢在踏过的阶梯上,有时脱得太急,两件衣物齐齐落下,上重下轻堆迭不住,便不得不向下滚落几阶。
空气中涌动的情欲味道很重。
口津交融,尝到与烟草混合的酒气,周元忽而记起上次尽兴的玩法,气喘着抽回舌头,“还想喝酒。”
盛耀微愣,转瞬即明白她所指,邪气地挑起眼尾,“你喝我喝?”
“我喝。”
“白的?”
“嗯。”
“有。”
盛耀从床上撑起身,探手至床头柜下冰箱,勾开拉门,取出一瓶开过盖的特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