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姣好的脸庞和瀑布一般拖拽到了地上的头发又让他看上去像个女人。
不过性别绝对不是他最让人注意到的地方。
他整个人和冬天的雪一样,从发色到瞳色,再到皮肤,都是白色的。而涂在嘴上的黑色口红,就是他全身最重的颜色了。
“演出的很棒,斐洛先生。”
花束被递了出去,斐洛用手指捏了起来,他转身进屋给他们留下了门。
里面的陈设再次和外面简陋的走廊来了一个大反转。这里奢华夸张,用了很多艳丽的红色,甚至连镜子都被蒙上了一层红纱,不少地方都堆着小山一样的演出服装。
斐洛把花丢到了礼物堆旁,从一旁散乱的物件中拿起了一根长烟斗,瘫在了沙发上,情有些漫不经心的说到。
“连演出都没看完就来找我了,阿谀奉承就跳过吧。我也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才让你来见我的。”
他嘬了一口烟嘴,却没有任何烟雾从他的嘴里吐息出来。
维尔特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怠慢有任何变化,他微微欠身。
“非常感谢您百忙之间,抽空见我。我是从母亲那里打听到您的身份才特意来此拜访的。”
原本看上去漫不经心的斐洛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放下了烟斗,他终于露出了感兴趣的样子。
“看来你在她的眼里地位不低嘛,竟然能知道我的身份。”
“是的”,维尔特礼貌的回答,“您是夜女一族的后裔,而且还是异子,您一定知道我问题的答案。”
一直在旁边充当空气的吕伊皓,突然精了起来。
斐洛哼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说话,反倒是看向了吕伊皓,他打量了一会吕伊皓,然后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让我看看。”
斐洛比看起来的要高大的多,叁两步就走到了吕伊皓面前,对方涂黑了的指甲捏在了她脸上的面具,吕伊皓刚想伸手阻止,就被对方扯了下来。
“哈,”斐洛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他声音尖利了起来,“一个阿拉坎尔王族的女孩。”
——一个、什么?
维尔特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说到:“请再仔细看看。”
斐洛退离了半步,重新打量了一番呆滞住的吕伊皓,然后猛地把脸转向维尔特:“你花了多少钱搞到的?”
维尔特把吕伊皓拉到了身后。
“这个并不是我今天上门的目的。”
斐洛明显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然后又变回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环抱住胸:“说吧,有什么问题。”
“您既然能看出她的身份,那么她重获夜女拥戴的机会有多少呢?”
“拥戴?”斐洛瞪大了眼睛,笑出了声,“夜女早在兹莫拉赫建国之前就从阿拉坎尔国叛逃了。”
维尔特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斐洛嘴角边还挂着笑,他有些讽刺的说到:“也是,兹莫拉赫对旧大陆上,真正发生过的事并不在意。你既然能从你母亲那里得知我是异子,也就该明白,我早就被逐出族群了,她们的事我也不清楚。而且你手里这个——”
对方一伸手,拉住了站在维尔特身后的吕伊皓。他把她抱到了跟前,蹲下来看着她,纯白到有些透明的眼睛扫视着她的脸,接着说道:
“经历过很多啊。”
反应过来想要阻止的维尔特,发现和菲洛对视的吕伊皓,突然从眼睛里流下了泪水,他的手停在了空中。
“不哭。”
斐洛把吕伊皓的头按向了自己的肩膀,吕伊皓竟然顺势就搂住了对方的脖子,一抽一抽的哭了起来。
她哭着还扭头看向了维尔特,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我……呜呜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就哭了……”
维尔特忍住没有笑出来,因为眼前的吕伊皓明明脸上表情看上去很悲伤,但她被泪水冲刷得越来越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疑惑。
桑娜高潮时的脸庞和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山崎非常喜欢这一刻的她,他将阴茎抵在甬道深处,感受着被冲刷的快慰。
后面的剧目走到了哪一步已经和他无关。
他从尾椎升起的酥麻快感让他的大脑升到了天堂,他吻掉了桑娜眼角的泪。
在落幕前,斐洛把他们留在了房间里,吕伊皓坐在椅子上,还在平复刚才的嚎啕大哭带来的昏沉。
维尔特不是没见过吕伊皓哭,但对方哭得这么不顾形象还是第一次,他难得有了他这个年龄的无措,无言得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等着她缓过气。
“我没想到会这样。”
吕伊皓红红的眼睛瞪了一下桌子上的摆设:“你分明就想到了!”
维尔特听出了语气中的恼怒,耐下心为自己辩解了一下:“只是来确认一下。”
想到维尔特嘴里的‘异子’和他几乎全身的白,吕伊皓暂时放下了羞愤,问道:“他有什么不同么?”
“夜女只能生出女孩,但偶尔会有意外——”
维尔特的眼睛对上了吕伊皓的视线,他像往常一样,让吕伊皓自己接话。
“异子就是意外?”
维尔特色放松了下来,他点点头:“异子极难存活下来,但他们能看透所有的虚伪。也是夜女们最害怕的孩子,他们的降生意味着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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