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便是他三人要并非是陛下所派出,那陛下可有派出隐藏的力量。”宋帷幄缓缓分析,他们如今所面临之事很多。
“不必再给我们说这些了,你自己慢慢分析便好,直接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最好便是。”张昌宗急匆匆的开口道,他早就忍不住想说了,这些冗长乏味的分析对他而言,虽知其重要性,但实在是不想再听下去,他只想知道接下去怎么做最好。
张易之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也是明白他的性子,况且其实他自己现在也想知道该如何做,毕竟相比分析,这个更为重要。他没说话,冷冷的看着宋帷幄。
“首先,我们应当将力量收缩,不只是高林那支,其他的也要收缩,要让我们的隐刃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隐藏起来,毕竟现在盯着我们的人实在太多,所有人都恨不能咬上我们一口。其次便是派遣探子去暗中探查那三人的身份,到底是为何出现在临淄王身侧,再让高林不停地进行小规模骚扰,使得他们放松些警惕,倒是如果谈查出那些人身份,与陛下并无关系,便可针对情况下手,毕竟只要不是有一个完全坚定目的的同行,便有着被拆散的可能,只要那三人离开了,那我们便可好下手了,不管是探查还是直接动手都方便许多。”
“如若还是不行,那我们便继续将调查加深,直到找到他们的弱点,针对弱点,不管是诱杀还是离间还是其他的什么,将之逐个击破。”宋帷幄一字一句,说的很慢,没有分析,只谈计划。
“你确定我们所做的事能得到好处,又或者说不会让我们出现损失。”张易之盯着他的眼睛,开口问道。
“没有绝对完美的计划,况且我们现在所做之事本就是一场惊天的豪赌,既然想收获最后的成果,就先得不害怕付出。既然选择如此,成与不成将会是两个极端,既然选择了我,就还请先信任我。”宋帷幄反盯着他,态度不卑不亢。
“你可知你今日所说皆是杀头大罪,陛下之事岂是你可随意揣度。”张易之冷冷说道。
“要无事我便先告退了。”宋帷幄竟直接告退离开,只留张氏兄弟二人坐于堂中。
堂中之事便就此结束,只有张氏兄弟与宋帷幄三人知道,堂中自开始说起便只有他三人,其余人再就退下了。
张易之唤来一下人,吩咐道:“方才那个咳嗽的舞女,杀了。”语气无比冷漠,仿佛杀的不是一个人,只是路边的一只蚂蚁。
那下人恐惧着回应道:“大,大人,那些歌姬舞女都在先前被宋大人他安排出府了,没有大人吩咐,小的,小的实在是不敢拦啊。”
张易之瞥下他一眼,眼间无比冷漠,下人被吓得浑身战栗,一言不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