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模一样的话,那个时候那个男人也是这么说的,
“别傻了,我有”
一瞬间,她的眼泪顷刻决堤。是的,因为年龄、阅历、性别,她在他们面前始终都被当作弱者。弱者不好吗?不见得,他们出于对弱者的怜惜往往让她某种程度上获益颇多,但是这种怜惜更多的像是带有一种高位者对低位者的施舍,而不是平等。
那么她现在足以和他们站在平等线上了吗?很显然并不能。现在的她和他们相比,的确是弱者。那么她愿意一直当弱者吗,当然不愿意。那么她有把握以后一定不会是弱者吗?她也不知道。但她还是向往着、渴望着冲破这些束缚和牢笼。
女性在性和爱情面前天然就是弱者吗?多萝茜生平第一次产生了这种困惑,她的心里也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服气,直冲脑门,她问出了一句当初她没有问过那个男人的话。
她眼眶红红,似有点不服输又似有点怒气,半带着哭腔,语气却显出几分倔强,“那我就不能和你们玩玩吗?”
舍甫琴科早在看到她眼泪的时候就已经有点乱了心,他自己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有出于对少女的怜惜,有出于对自己的唾弃,更出于对自己和大多数男人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有着男人的劣根性的承认。
他和门外一直站着的内斯塔脑海里闪过同样的想法,只不过一个说了出来,一个心里想着。
舍甫琴科按住多萝茜的肩膀,仿佛试图唤醒一个迷途的小羔羊,急躁又笃定地说,“多萝茜,永远不要相信男人沉醉爱情而愿意抛弃所有的鬼话,也永远不要试图和男人们玩爱情游戏。我们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卑劣、狠心与舍得放下。我不希望你因此遭受太多的狼狈与伤心,好吗?”
这种话语和姿态真是和记忆里的那个男人如出一辙,熟悉的让她感到厌恶,凭什么你们就笃定你们一定会是所谓爱情游戏里永恒不变的主导者呢?
她的内心里有一个角落里疯狂叫嚣着,你们偏不让我这样,那我就偏要这样。
她第一次对舍甫琴科生长出这样复杂的情绪。或者更应该叫做,移情。
他和那个男人的相似之处,让她很难不把某种对那个男人的依赖心理转移到他身上。没错,她并不羞于承认,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会对这样的男人有所依赖。
但同时,她也渴望驯服对方。
于是,“那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教我这些吗?”
舍甫琴科一下子愣住了,反倒是门外旁观者清的内斯塔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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