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这天底下皇法何在!”小男孩义愤填膺,拍着小胸膛要为侄女讨回场子,“我带着蛋黄派一家,与你一起,去搞死那人!”
萧依依和李渊夫妻听了这件事,也又急又气。平日里刘家村的治安真不错,没想到差点害着高阳。如此大事,肯定要报官,把那个贼人捉了,然后关进大牢!
另一边
应杜荷邀请来刘家村玩一趟的青年,转来转去迷了路。他正想找那个绿色衣服姑娘问路的,结果那姑娘不知道怎的,一下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只好跟着姑娘的脚印,走到了村口。
白皮靓仔杜荷见任务目标不见了,这会儿正在村里转悠,急得上火。太上皇吩咐他把房遗爱引过来,说要考察一番,如今房二不见了,他去哪儿找个人赔给太上皇啊。
就在小年轻快急得脑袋冒烟的时候,一个大巴掌拍到了他背上,力度之大,疼得杜荷都快哭了。
“欸,青荷,你在这儿啊,我有好桃子呢。”房遗爱献宝似的,兜起他的衣摆,里面的桃子有男人的拳头那么大,“我刚才迷路了,正要找人问路呢,那姑娘就不见了。”
杜荷:肯定是你长得丑,把人家吓跑呗。
小白脸杜荷自认是美男子那一派,往日也不爱跟黑黑粗粗的房遗爱玩。这回他得了太上皇的口信,才勉为其难地把房二约到刘家村里。
这个小年轻对在打工还钱的农村生活还印象深刻,他暗搓搓地想:太上皇肯定会让房二干活,嘻嘻,不累死这大傻子他就不姓杜!
他接过房遗爱递过来的桃子,也不洗,直接就啃了一口。浓郁的果香味让他眼前一亮,吃得更欢乐了。嘴里都是果肉,小年轻含含糊糊地说:“房二,我带你去李叔家里去住。我再说一遍,李叔是我家长辈,你可要恭敬,恭敬,再恭敬。”
“好啊。”房二擦了擦嘴,一副老实孩子的样子,跟在杜荷的后面。
不多时,两人走到了山脚小院的前面。杜荷正要去敲门,谁知门从里面打开了。他看到院子里有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眼前一亮,刚要搭讪。
谁知那姑娘和他身后的房二都叫了起来。
“啊,是坏人!”
“啊,绿姑娘!”
看得杜荷和萧依依一家子都脑子懵懵的。
按照萧依依夫妻俩的计划,杜荷带来的青年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房遗爱。可瞧瞧高阳恨恨的模样,这人莫非就是刚才想要尾随非礼她的贼人?
萧依依的心里大叫不妙,没想到那房遗爱是个坏的,光天化日之下想要非礼美女。这婚还怎么结,不结,不结了。
房遗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转而有有些委屈。他好像一头被骗的大狗子,伤心地说:“绿姑娘,我刚才都问你路呢,说要找姓李的人家。你怎么不理我跑了?”
“啊?”
高阳看这人的表情,不似作伪,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原来这人不是坏人,是真要问路的。如今人都到了自家门前,她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少女小声地说:“是我误会你了。”
“原来是一场误会,来来来,都进屋,杜家孩子和这位叫?”李渊眯着眼睛,给事情定下了基调。他打量着门口肌肉发达的大个子,又黑又壮,目测身高将近一米九。五官看着不丑,应该不是奸猾之人。
只是相貌不符合现在的小鲜肉审美罢了。
黑皮青年:“我叫房遗爱,排行第二,李叔叫我房二也行。”
李高阳:啊,这人就是房遗爱?
她愣了愣,又立刻稳住了心,好歹没有露馅。几人都自我介绍了一番,高阳看向皇祖母,谎称自己姓萧。
闺名就不说了,这不是能让陌生男子知道的。
当天下午,李渊就过河拆桥地把杜荷赶走了。他的理由还很正当:房家孩子会打猎,能帮忙清理最近下山的野兽,你会吗?
杜荷看了看自己白嫩的小胳膊,和白斩鸡似的一块腹肌,缩了缩头。打猎这种事儿,他还处于骑在马上装装逼的水平。叫他跟野猪野狼搏斗?杀了他吧。
而且,他隐隐察觉到娘娘有意把萧家的姑娘跟房二撮合,所以他一脸“我懂”的样子,合上了院门,退了出去。
“唉,那萧姑娘真好看啊,这样的美事怎么不落到我的头上呢?”杜荷自认生得英俊潇洒,无奈人家一家子都没看上他。他大度地想,万一房二不愿意,他还是愿意当接盘侠的。
以萧姑娘的姿色,还是有资格当他的第三房小妾。唔,再多就不行了,顶多多给她几箱聘礼……
李高阳还不知道自己被人肖想,她这会儿正在和皇祖母准备包牢丸(水饺)。皇祖父说要吃三鲜馅的牢丸,还使唤起房遗爱剁饺子馅。
少女偷瞄了两眼,这国公家的儿子,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会乐意干活吗?
谁知这房二还真的愿意了。
“我力气大,剁馅这种功夫难不倒我。”他笑得很开朗,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但是我没干过这种活儿,怕干得不好哩。”
李渊摆摆手,毫不介意:“人都有第一次嘛,我教你,你跟着,剁出来的牢丸馅儿就不会差。”
青年拿着菜刀跃跃欲试:“嗯,我好好学。”
他本来就学武,拿起几斤重的菜刀一点儿也不吃力。他还无师自通了双刀技能,左右手各握着一把刀,一整块猪前腿很快就被剁烂成肉泥。手起刀落,动作之快,有零星的馅儿溅了出来,落到了房遗爱的脸上,可他情专注,还没有察觉到。
高阳“扑哧”一下,没忍住笑了。
那一小坨饺子馅刚好在他的鼻孔下,放了木耳黑黑的,好像是鼻屎掉落出来。
大胃这个小孩没啥顾及,“哈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呀?”房遗爱看别人笑,他也傻傻地跟着笑。那“鼻屎”往下一滑,眼看就要落到他嘴里了。
下一秒,他就僵住了。
穿着绿色衣服的萧姑娘,拿着帕子给他擦脸。她的动作很轻,在他的唇上一擦,如清风拂脸一样,痒痒的。她身上好像有股好闻的味道,有点香,有点醉人,熏得他的耳朵尖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