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把它甩掉了。”
陈娇这才彻底松口气,随后看两人现如今的状态,又忍不住笑。
他们真的好衰,好几次碰一块就会发生怪的事,都不知道是谁克谁。
明明上一刻还在哭,这会又笑得出来。
沈骋怀狐疑问:“笑什么?”
陈娇不说,笑得更厉害了。
她笑靥如花,璀璨得让人移不开眼,沈骋怀虽然不知道她笑什么,但也不禁莞尔。
沈骋怀将她送到家门口,说:“那口水缸你不用在意,过后我去说。”
刚才他们本想跟那户人家说一下,然而他们家中无人,两人只得先离开。
陈娇应了声,又问他:“刚刚叫我是有事吗?”
沈骋怀没想到她还记得。
那会他叫住她,其实是想问她是被马柴山纠缠了吗,但这会他觉得……
“没什么事,是想问下你家的事处理得怎样?需要帮忙吗?”
陈娇心想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主动上门说要给帮助。
闲着要做大好人?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啦,现在没什么事了。”
沈骋怀颔首:“那就好。进去吧。”看着她进去,他才转身。
“妈。”
刘桂红转身,脸上带着怒火,想说她原来还知道回家,但在看见她的模样后吓了一跳,“你又怎么了?!”
陈娇没隐瞒她,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下,想趁机从她这里讨点好吃的。
谁知道刘桂红听后只给她一个白眼,说她:“你个小馋鬼,石榴有什么好吃的,全是籽。”
“也幸亏人家小沈够意思,不然把你丢在那,你现在只剩下一副骨头了!”
陈娇一阵恶寒,“妈你干嘛说得这么可怕……”
刘桂红摆手,“算了算了,先去收拾下。你要记住,你又欠了人家的人情了。”
“知道了。”
“还知道……”刘桂红小声嘀咕:“人情欠多了,就得用人还了。”
沈骋怀回知青院洗漱过后,再次去找那户人家。
这次他们有人在了,待他说明来意后一个劲说没事,也不肯收他带去的赔礼,在他要走时还叫女儿出来送他。
沈骋怀婉拒,悄悄把赔礼留下,迅速离开了。
李亭午见他回来了又走,没过多久又回来,好问他:“干什么去了?”
沈骋怀道:“弄脏了别人的水缸,去道歉。”
“??”
道歉?
他?
不对,重点是水缸。
李亭午:“你怎么弄脏别人的水缸了?”
沈骋怀挑眉:“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
没有,他不问了,行了吧。
李亭午撇撇嘴,觉得他今天怎么有点嘚瑟。
深夜静谧时,沈骋怀忽然睁开眼,直愣愣盯着床帐。
半响,抬手盖住脸。
他都梦见什么啊……
不愿去深想,可她细细的轻泣声,却仿佛还在耳边穷追不舍,让他直面心底的罪恶。
今天不该多看她落泪的样子的。
……
被刘桂红叫醒时陈娇还在发懵,抱着被子又眯了一会才想起今天要去公社。
可她困死了,最近几天没睡好,连做梦都是被狗追。
刘桂红还站在床边,看她又要睡过去,拔高音量:“还去不去?不去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