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刻彷佛快溺死在他的笑容里，从没想过一个男孩能笑得这么好看。
红发男孩在一旁突然插话，手里拿着扑克牌问大家要不要开始玩牌，几个同学纷纷捧场的点头说好。
因为人多，所以选了个合适又刺激的玩法——心脏病，把牌均分给每个人，按顺序边喊号边丢出手中的牌，如果喊出的号跟丢出来的牌上的数字是一样的，就得伸出手拍在牌面上。
这在考验专注力跟反应速度。
程念念很少玩牌，顶多就是过年时跟亲戚的小孩随便玩玩，她也玩得不太好。
理所当然，程念念输得一塌糊涂。
有时愣愣地看着桌上好多只交迭的手，反应慢得连手都没伸出来，有时因为太紧张而拍错了，桌面只有她孤单地拍在牌面上，尴尬又好笑。
最后她手中拿着厚厚的一迭牌，还得分出心思注意喊号跟伸手。
「六！」桌面丢出一张梅花六。
大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纷纷伸手盖在牌上，程念念又慢了一拍，小小的手心盖在最上方，覆在白皙又骨节分明的大掌上，传来的温度炙热又清楚。
视线顺着大掌连着的手臂往上看，对上一双带着嘲弄戏谑的眼，小脸唰地一声就红了，急忙抽回手，放在桌面下慌张地紧捏住衣角。
身旁的同学还在哈哈大笑，取笑她这次又输了。
「念念，妳真是我看过反应最慢的人哎，太好笑了！」
大家看程念念一副乖巧好欺负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她。
红发男孩更是在一旁火上加油：「我说这次输的人是不是要有点惩罚啊，这样才好玩嘛！」
此时小萱又站出来为她说话：「喂，我们家念念平时都在认真读书，怎么能跟你们这些人比，别欺负她啦！」
程念念觉得丢脸死了，怎么连玩个游戏都玩不好。
「不过玩个游戏而已，你们就别折腾人家了。」宋岑突然出声，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哎哟，就你怜香惜玉。」红发男孩嗤笑一声。
不过大家也没再为难她，换了个游戏玩，程念念注意到时间，悄悄拉了拉小萱的衣袖，示意她该回家了。
不过小萱正在兴头上，倒是坐在对面的宋岑注意到她频频看表的小动作，又伸出指尖在桌面敲两下。
「我要回去了，妳要一起吗？」
程念念怔愣地望进少年清澈干净的瞳眸，就像着魔似的点了点头。
宋岑向大家简短地告知后就拉着她往外走，到门口就松开手，她的内心一阵空荡，感觉手臂传来的热度隐隐发烫。
「妳住哪？我送妳回去。」宋岑体贴地道。
她下意识地礼貌摇头，「不用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猛地被人一把拉近怀里，接着后方有一辆脚踏车以不慢的速度行驶而过。
程念念的小手抵在宋岑的胸膛，闻到少年身上独有的清新香味，这还是她第一次跟男生靠得这么近。
「小心点，刚刚妳差点就被撞到了。」温和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她好像还能感觉到他胸腔传来的微微震动。
程念念立即退开一大步，低着头，脸红得彷佛能滴血。
「谢、谢谢你。」
她多么青涩，脸颊还有耳朵泛起的红晕都在显示少女的情窦初开，宋岑觉得想笑，又压不下心中想要恶作剧的火苗，故意倾身，俊脸凑近她。
「妳的脸好红，怎么了？」他装作无辜，刻意明知故问。
程念念感觉自己快死了，心脏快要爆炸，好像快要跳出来了。
「我、我先走了！」她紧捏着书包的背带，抛下一句就转身跑开。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宋岑瞇着眼看着那娇小的背影，忍不住发笑，双手随意地往口袋一搁，懒洋洋地迈步往反方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