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恭敬地说道:“在房里。”
傅冲之看了他一眼,过去一推门,整个人大骇,连声叫着酒儿酒儿,将腰带斩断抱下陈酒。
那娇美的小脸已是惨白加着乌青,唇色发淡,没了鼻息。
傅冲之博览群书,自然知道怎样去救,可他却双手发抖不知如何是好,陈酒就在他怀里,却是死气沉沉的。
昨天晚上还跟个奶猫一样娇滴滴在他怀里承欢,今儿便没了声息,一生一死,一天一地,也不过如此。
十一也吓坏了,只是他向来面无表情,此刻也顾不得别的,将陈酒从傅冲之怀里抱过来,低下头便给她过气,同时有技巧的按压她的胸脯。
良久,才听得陈酒咳了一声,傅冲之大喜,将人抱过来,吩咐十一说:“快去叫府医过来!”
陈酒虽然咳了两声,却仍然没醒,呼吸微弱,宛如刚出生不久很有可能马上夭折的奶猫,小小一团。
看着又娇又软性子糯糯的,怎么就这么烈,竟然寻死。若非今日他上朝心底总觉得有些不对,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她是不是就要香消玉殒了?
这么个小东西……哪里来这样的胆子跟魄力呢?
傅容听说也赶了回来,得知陈酒寻死差一点成功,整个人的脸色都极其难看,府医看过说是幸好救的及时,好好休养几日,再喝些安的汤药便可以,只是喉咙被腰带压迫过重,估计要有些时日发不出声音。
能活着就是天赐了,不能说话算什么。
看着仍旧闭着眼睛没有醒来的陈酒,傅冲之眼复杂:“她什么都不知道。”
傅家女人的宿命。
“若是知道了,会恨死我们吧。”
傅容说完笑了一下,“不对,不是恨死我们,是恨死大哥才是。”
一心以为的英雄结果却是蓄意为之,只是为了将她娶进将军府供傅家男人玩弄,她满心的柔情忠贞简直就是个笑话,陈酒这样简单干净的姑娘会崩溃的。
然而傅御心中就不想独占吗?他当然想!新婚的那一个月,陈酒温柔善良,虽然羞怯却十分听他的话,男人哪有不喜欢这样的姑娘的?
只是他不能让她只属于他一人,这是傅家的诅咒,也是嫁进来的,每一个女子的宿命。
他们这一代,只有父亲娶了妻子,可他娘生了傅容不久便死了,而在这之前,大伯父与二叔父连女人的身子都没沾过,更别提是年轻的他跟傅容了。
母亲早逝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八字与傅家不合,只是父亲要娶,别人又如何能置喙,说到底这都是命,他们也好,陈酒也好,都得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