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誓不罢休,定把陆禹秋告进监狱的架势;陆家该被他搞的焦头烂额,听文艺说,陆禹夏的婚礼都推迟了。
楚恬住院期间,陆汐曾来过,不甚诚意的道歉,打着慰问的名义,实则是想要楚恬帮忙劝阻施航,最后都被陆禹夏呵斥了回去。
关于这起车祸,陆禹夏也是后悔不已,那日他替陆禹秋同楚恬道歉后,便严厉地训斥了自家妹子,谁知一个不小心用力太过,却激地她做出了那样的事。
虽然她的本意只是想吓吓楚恬,可大祸到底酿成了。
陆禹夏作为兄长,自觉管教无方,一次次来医院同钟恒、关母、施父道歉。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何曾做过这种事情。
看着他沉默着替陆禹秋接受关、钟家人两家人的辱骂的情形,楚恬心头只觉心头滋味复杂。
“这都算是些个什么剧情啊,电视剧怕是都不敢这么演。”
文艺也感慨不已,想着施航起诉陆禹秋的案件里,楚恬还得做证人,又忍不住问楚恬:“楚楚,你到时不会心软吧?”
楚恬没有作声。后来作证时,只如实的陈述当时了车祸前后她经历的事情,没有夹带任何情绪进去。
法院最后判定,陆禹秋虽置气驾车,有多次变道、别车、逼停关心素车辆的事实,但关心素同陆禹秋追逐竞技,本身自己也有责任,加上最后导致关心素重伤的原因主要是大货车行驶没有保持安全距离,所以陆禹秋故意伤人罪名不成立。
但考虑到陆禹秋同关心素两人斗气开车,严重违反道路交通安全法,有构成威胁他人生命、财产安全的行为事实,建议相关公安局分局,可对两人进行治安拘留的处罚。
施航对这个结果严重不服,当即表示会再次上诉。
陆禹夏父亲最后不得已私下找了施航父亲,考虑到两家各自的颜面,施航的再次上最终被施父阻止了。
后面又过了半个多月,关心素一直昏迷不醒,而医院最终诊断关心素成为植物人。
结果下来后,施父陪着受打击的关母一同回国外寻求治疗,而施航忽然病倒了。
楚恬去看他时,他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发着呆,脸色微红,额头滚烫。
他整个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做饭的阿姨告诉她,这段时间,施航白日里看着挺正常的,照常日日跑律所,该干嘛干嘛,晚上却时常在沙发上一呆坐就是一晚,酒一杯一杯的喝。
要不是阿姨好几次清楚撞见施航穿着前一天的衣服呆坐沙发上,同时又发现酒柜里的酒少了许多,阿姨大概都还不知道这事。
楚恬听阿姨这么说,不禁又想起自己空难后出初初回过的那段日子……
到底谁欠谁呢?楚恬叹了口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