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的家在哪里?”扈飞霜问孙骁和。
“原牧山往南边山脚的方向,下山道路只有一条,沿着那条路一直走一直走,见到的第一间屋子就是从前我与我母亲的故居。那屋子被一棵杏树、一棵桃树、一棵李树三棵树包围着,好认得很。我母亲去世后,我虽然不住在那里了,但屋子还留着,我时常回去打扫。”
扈飞霜默默地记下了。
“我回去了,下次再来找你比武聊天。”扈飞霜从椅子上跳下来,说。
走到门口时,扈飞霜停了一会儿,对孙骁和说:“刚才你说的,这世道男人制定的一些规则,对女人极不公平。我想了一下,确实如此。但此事并非无解。若所有女子,在面对不公平规则时,偏不顺他们的意,他们又能如何?怕就怕在,连女子自己也十分乖巧地遵守规则,那可就当真被驯养成家牲了。就说这陆觅觅,她这一自杀,自己轻贱了自己,可不就顺了‘被玷污的女子是肮脏掉价的’这一条规则?女孩们从小被往乖巧懂事的模样养,这不正顺了‘女子要柔顺听话、不争不抢’这一条规则?嘻嘻,女子被哄得不争不抢,那重塑规则的权利,就永远落不到她们手上。而乖乖遵守规则的女子长大后,是否会变成帮凶,成为这种规则的维护者?”她朝孙骁和做了个鬼脸,毫不正经道:“所以啊,还是我的方法好用,谁敢惹我,杀了便是。”
孙骁和“嘶”了一声,笑骂:“土匪!整天就知道杀杀杀。”
离开孙骁和住处后,扈飞霜没有回她的小屋,而是寻着孙骁和故居的方向去了。
她要拿到那枚白骨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