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臻稳妥的抱着祈远,男孩俊美灵灿脸庞不安的动了动,眼皮子也微微的张了张,但熟悉的香味很快的便让他原先已经微微张开的眼皮子又缓缓的松懈了下来,因为鼻间感受到的这道香味太过让他沉迷,祈远的两侧鼻翼忍不住贪婪的动了动,小脸也一如旧习般的不停的在祈臻柔软的胸口抽了抽,在不停的换了几个姿势後,直到终於挑定了一个他幼年最喜欢也最习惯的姿势--
将他的半张脸完全埋入了母亲柔软如蜜的胸口,闻着她身上那从未变过的如牛奶般香浓的芬芳香味,祈远的原先还易着一丝不安气息的脸庞终於慢慢的挂上了一抹甜笑,在母亲温暖柔软的怀抱中,他很快的再度沉入了梦乡。
看着再度在她怀里睡得甜美轻松的儿子,祈臻原先凄苦的脸庞慢慢泛出了一朵温柔如花般的微笑,接着她不再管大厅中的众人,更疏忽了丈夫已经完全拉下来的阴暗色,她自顾自的抱着祈远,如同刚刚凤忍抱着齐永善上楼般的姿态般自顾自的抱着怀里的儿子,一步步的走上了楼梯。
上官开阳将刚刚发生的一慕完全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看来,好不容易成功解决了一个风暴,却彷佛又换来了另一个更巨大的风暴………
赶在男人即将要跟着妻子步伐踏阶而上的时候,上官开阳开口叫住了他说:∓quo;法札,如果可以,我们现在谈谈吧,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你的妻子很像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的母亲的故事,她十年前受不了我父亲对她的强取豪夺而自杀身亡,我知道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这个外人不该指手划脚涉足在其中,但相处这段时日下来,你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你的妻子和我的妻子一样如,都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如果你也觉得是如此,那麽请听我一句劝∓quo;多给你妻子一点时间!不要太过逼迫她,你会得到好的结果的!∓quo;
上官开阳并不知道他的这番话哈姆丹这个局傲的男人到底认真听进去了多少,但他对祈臻此刻的心境却是真诚的感同身受,自然而然得上官开阳并不希望这个性格气质都极其肖似叶之静的祈臻和她最终含恨自决走上一样的老路子,在不可能劝祈臻改变的情况下,上官开阳只好从这个霸道强横的哈姆丹身上找到突破点,而这个突破点就是男人够爱祈臻,舍不得祈臻死在他的前头,只要男人一但有所顾忌,那麽哈姆丹自然而然会愿意把他的话听进去,试着给祈臻多一点时间并对她好一点。
而哈姆丹在听完了上官开阳这番可说是苦口婆心地开解话语之後,眉头反而更皱了几分,情也更是肃穆了不少,但很快的,男人的色又迅速的恢复了正常,原先停顿的步伐也很快的开始恢复了动作,哈姆丹继续拾阶而上,徒留看着他背影露出一脸凝重情的上官开阳。
哈姆丹刚进入了房门便发现祈臻正守在儿子的身边,一双纤细的小手紧紧的将祈远的一双手掌包裹着,还时不时的将包裹着他的手掌移到他的额头,轻轻凝视着他刚刚发起的低烧温度退了没,那一刻,虽然祈臻的眸子里映满了担忧,但她脸上的情却是如此的宁静而温柔,哈姆丹那高大的身体不由得就这麽难得安静的伫立在已经阖起来的门板。
男人就这麽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妻儿,那脸部情几乎和正在紧握着祈远双手的祈臻一样的温柔,哈姆丹在这样看着祈臻的同时却又不得不在心里起了一声声更沉更重的叹息,他叹息着,他与她,已经这样子不知不觉得走过了八个年头了,而当与她走得愈久,哈姆丹就愈怕失去她,她是如此的瘦弱轻盈,每当他将她拥在怀中或是压在身下的时候,男人的心总是会莫名的惊惶,深怕下一刻,她就在他的掌控中化为烟雾接着到处飘散,然後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