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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残酷的真实(五章合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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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老宅发生了一些事,以致于上官开阳不得不将他一向信任的家庭医生欧阳找来,目前有欧阳在老宅随时候着待命救治,还不能够确认她的状况,只能确定她目前没有任何生命上的立即危险!」

发话的女性嗓音十分的年轻,也十分的恭敬。

「桃嫔,你似乎没有掌握到我想要知道的重点,我要知道童瀞在被上官开阳带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我要知道她从那之后到现在发生的所有详细状况!」

另一道男性发话的嗓音不愠不火,显得温和且毫无一丝火气,但那个名唤为桃嫔的女子的身影却在听完了之后忍不住发了个寒颤。

因为只有她才能够完全的了解与明白,在那道看似温和清幽的嗓音的背后,有多麽压抑克制的忍耐,忍着那滔天怒火般的狂怒,也只有她能够完全明白,在那冷静自持的淡然外表下,有多麽火热激动的灵魂,只为了他心中的她而燃烧。

他专注的、在意的、执着的、追寻的甚至是渴望的?都不会是她,永远,他的心,总是落在那远而又远的远方,他总是独自在一个谁也追也追不上的远方,这个事实只要一滑过她的心田,总是能够引起她一阵阵的心痛。

「童瀞先后遭到了上官开阳及上官隐月他们的轮暴,正因为如此,才会使得她差点保不住腹中的胎儿,而童瀞目前仍陷入昏迷,所以上官开阳才会紧急召来欧阳要他随时在老宅待命诊治童瀞!」

秀丽的嗓音平淡的用着毫无频率起伏的声调一五一十诉说起童瀞在失踪后所发生的状况。

「能再确切的知道她目前的状况吗?」

在听完女子回报后,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停顿,他几乎忍不住要为这个温柔如水,内外皆善的秀雅女子深深叹息,她遭遇了,是一个女人所最不能忍受的、也可说是惨无人道的对待,即使之后能顺利的将她救回,但在经历过那麽样深沉的痛苦与绝望,另一个他能花多久的时间让它消除甚至是永远消失呢?尔后,男人带点空闷的声音彷佛自遥远的那端传来。

「童瀞被安排在特殊的病房,四周都派有特别的护卫在看守,除了欧阳及负责照料她的欧阳孙女,以及上官开阳他们六个人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踏入童瀞的病房去探视她!」桃嫔的嗓音仍旧平稳的毫无起伏。

「欧阳的孙女?!上官开阳和上官隐月或许不怀疑欧阳祖孙,但其他人难道就没怀疑过?尤其以凤忍的个性来说,他不可能会放任陌生人接近童瀞!即使那是上官开阳所信任的下属也一样!」

「凤忍一开始的确是打算对欧阳的孙女痛下杀手,若不是上官开阳及上官隐月他们兄弟俩的保证,此刻欧阳孙女已命丧于凤忍手下!」

「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纵放一人这才是凤忍的行事风格,你近日即将进入老宅去照料童瀞,行为举止一切都要多加小心,不要让凤忍或是其他人抓到任何破绽,否则,一旦万一发生了任何事情,连我都救不了你!」

「桃嫔知道,万一真得出了什麽事,桃嫔会立刻自行了断,绝计不会连累您的!」

听着女子话里倔强的乖顺,男人这回终于忍不住轻轻的出声叹了口气,他悠悠的说:「无论如何,不到最后关头,不要轻言伤害你自己或是放弃你自己的生命,不要随便浪费了我当初救你的本意!」

因为这段话,一直低头等候的桃嫔,终于抬起了头,情复杂的望着背对着她的男人,但却只能看到那宽广的椅背;却只能看到那刻画得栩栩如生的空中飞龙盘踞,她始终只能透过物体所衬托出来的背影来看着始终模糊的他,这样明显又生冷的差距,一如她与他,不论韶光如何的奔流,他们却始终只能停留在原点。

在那似近却又模糊的遥远记忆中,他始终依然是当年那个温和仁慈得近乎是圣人般的男人;在那场被所有的挚亲最爱都抛下的那个雨夜;在那场似乎全世界都群聚而来的所有孤寂寒冷中:她在那样的夜里哭着;喊着;求着,用尽所有一切想要拼命生存下去的本能,只为了拒绝死亡的拥抱。

他的双手,如同春日般的温暖,足以驱散她由内到外的所有寒冷,他的怀抱,如同微风般轻拂,足以融化她由里到外的所有不安,在被他抱起的那一刻,在看过他那温柔怜惜的眼后,她便发誓,此生,她的生命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多想在他面前展现出她小女孩气的那一面,但他的冷漠始终令她怯步;她多想和他面对面的直视,自她满十四岁之后,不管做什麽,他都便再也不肯和她面对面了,连说话,都只能看着背影回答,一如现在--

男人的背影已经呈现明显的僵化,那已经是个极为明显的逐客令了,桃嫔恋恋难舍的看了他一眼,随及转身轻轻的退出了房间,将满室的寂静,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情况终于变得棘手,也超出他原先预期的复杂,他们这些禽兽竟然联手轮暴了童瀞,那断然是不会轻易就放了她,而童瀞现在腹中又有了真河的孩子,难保已经丧心病狂的他们,不会突然对这孩子痛下杀手--

真河的孩子呀!凤鸣青仅存的唯一血脉,即使要他付出一切,都要让这孩子活下去,无论如何,他都要代替早逝的凤鸣青看着真河幸福。

因为,这已经是失去了凤鸣青的他,在这世上所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救回童瀞,那个得以让真河抱起一线生存希望而努力活下去的女

人,在还没遇上童瀞之前,他并不预期一直拒绝他治疗的齐真河可以活到现在,可是,在遇到了童瀞;在看到了他们夫妻相处的情形之后,他终于明白:在决择生命的取舍时一向顽固可说是蛮横的齐真河,为了童瀞,终于愿意放弃心中那份恐怖的偏执,愿意试着活下去!

他至今仍不理解齐真河为何会坚持在他状况最差的时候选择娶了童瀞,但却已经明白:童瀞愿意不顾一切嫁给齐真河的理由,也唯有那样坚轫、勇敢与执着却又同时拥有善良、温柔与宽容的女子,才能让齐真河对他眼前的难关及未知的困境毫不恐惧,也才有可以面对一切的勇气,也才能使他唤醒心中那渺小的渴望,怀抱着那一斯微薄的盼望而与那不知何时会轧然而止的生命继续奋战下去。

童瀞身上有着齐真河所欠缺的某一个部份,而齐真河的心中也有着童瀞最需要的某一个部份,一个因欠缺而渴望;一个因需要而追求,他们的结合,不过就是填满彼此心中遗失的那个缺角,他拼其一切,也必须要保护好童瀞!

因为,他明白:如果失去了童瀞,齐真河断然,会活不下去!

对刚动完移植心脏这种大手术的病人,在麻醉药慢慢褪去,率先有感觉的却不是动完刀后的痛觉,而是嗅觉,齐真河的眼皮和鼻翼都轻而又轻的抽动了动,对于那股熟悉但却刺鼻的药水味道,在它无孔不入的作用之下,虽然极度的厌恶与排斥,但却无处可躲。

身体还是无法随他自主意识的移动,胸口处有如如同火焚般的剧痛,齐真河眉头直直的皱起,他努力的逼迫自己要挣脱这场疼痛炙热又迷离的困境,拼命用尽了全身上下的意志力在和这场困境奋战………

他一边和这样的无能为力奋战,一边在心底无奈的叹息,当他在睁开眼睛的那时,看不到妻子慌张焦急的脸庞;感受不到她温暖舒心的体温,听不到她声声殷切的叫唤,齐真河的希望,一下子便凉了!

没有任何言语能说明他此刻的失落及忧伤,终究?他终究是什麽也无法抓住!

那麽美的,终究只能是一场梦境,他多想付出一切代价,再努力回到那场美梦里,因为,梦里的妻子是那麽的温柔,梦里的儿子是那麽温暖,这是他在现实中无法拥有的渴望,只能在那样迷离皎美的梦境中得到,但上天却却选择快速的打破这场美丽梦境,他困乏的眼里乾涩的流不出一滴泪水,绝望的心,已然成灰。

汗一滴一滴的在额头上缓缓冒出,然后全身肌肤也发出热意,终于,在这样的拔河中,有了胜负,齐真河的双眼终于可以持续的睁开,望眼所及之处是满室的白晕,使人极度不舒服的白晕,在过了几乎要令人觉得窒息一会儿后,齐真河觉得身体似乎回复了点体力,他试图的想要动动手指--

手指是可以缓缓的举起,但同时摔落下去的力道却是迅速的,在这样反覆试了几次之后,终于,齐真河的手臂可以笔直的伸起,而不再急速坠落,他抬手将自身脸上的汗水抹去,然后抓紧一旁的柜子,试图想要半坐起身子。

但这次却没有之前来的顺利,在不晓得跌落在病床上几次之后,在又试图挥汗奋力坐起的时候,一双大手在一旁扶住了他,苛责的声音也在他身旁响起;「才刚动完移植手术还敢这麽不安份,你难道不要命了?!」

齐真河往身旁一看,原来是他的表哥-凤泰,他一袭耀眼的医生白袍,脸上却是浓浓的不赞同情,如果他没有一时兴起在已经巡视过后还想要再回家之前再来看一次真河的状况,真不知道他这小表弟还会制造出什麽麻烦让他收拾。

齐真河在凤泰的帮助下,以最舒服的背靠着软枕的坐姿靠卧在病房的床头栏杆,因昏迷多日而未曾开口的声调有些沙哑:「对不起,给你添了麻烦了,我昏迷多久了?」

「你是心脏的破损程度已经无法修补而引发出来的急性昏迷,幸好在那时候出现一位和你器官、年龄相近的捐赠者,否则,表哥也无法救得了你!」

「捐赠者?!你帮我换了心脏?!」

虽然已经知道了最终的结果,但是齐真河仍难掩震惊。

「在那个当下,我没有办法不能也不愿顾虑到你的想法及心情,我答应过你母亲,要好好照顾你,而这名捐赠者的心脏构造几乎和你相同,你目前的术后恢复状况也没有大碍,再过几个礼拜,你就能出院了,从此,再也不用担心会突如其来就胡乱发作的心脏病了,真河,表哥终于医好了,终于让你有一颗健康的心脏了!」

看着凤泰难掩激动的兴奋色,齐真河的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他的表情淡然得不能再淡然,一语不发,直到平静下来的凤泰发现了他深藏的不对劲--

「真河,你怎麽了?」

「表哥,你真的认为你给了我一颗健康的心脏吗?」

齐真河面无表情,森森的问了一句,也因为他的这一句问话,整间病房的温度迅速的往下降了好几度。

「刚开始,当然你会辛苦一阵子,该吃的药和该做的检查以及该注意的零零散散的小细节跟事项,都是必须随时就做好准备好,不能轻忽的,而你只要配合我就好了,我会让你的复原速度尽快且正常化的!」

「表哥,这些话,你只能用来安慰你自己,却瞒骗不了我的,你当真以为我真的不了解我的身体状况吗?如果换颗心脏就能够治好我的柄,那当年我第一次得知自己的病情时,我就会拜托你救我了!」

「真河,你--」

凤泰此时再也不像平日那般的辩才无碍,语意反而有些断句结巴,看向真河的脸庞竟然有些微微发白。

「表哥,你应该知道只是单纯做心脏移植手术是救不了我的命的,我的病情,和我父亲一模一样,甚至还比他要来得严重,换颗心脏只是让我的生命再延长几年而已,并不能保证我日后的健康无虑!」

「当年,的确没有任何方法能保住你的父亲,但现在,我有自信可以保住你,真河,就算你已经打算放弃,也必须要为你的妻儿再想想,再努力一下,你难道就愿意丢下她们吗?」

「瀞,怀孕了吗?表哥,这是真的嘛?瀞有了孩子了?!真的吗?!」

原先仍一脸郁色的齐真河,在听到了凤泰告知的这个消息后,眉心一下子便舒展开来,原来在这场令他痛澈心肺的残酷真实中,仍然可以见到一丝丝细微渺小的希望之花。

「真的,童瀞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不过她目前的状况不稳,所以,她才没办法过来看你,过阵子,等她腹中的胎儿稳定些,我会让她来看你,而这段期间,你必须先将身体养好,别让她还要操心你的状况,知道吗?」

凤泰像个敦敦教诲的老师孜孜不卷的对着齐真河说道。

「真的,真的找到瀞了吗?!她还好吗?」

知道妻子终于平安的消息并没有让齐真河显得更加兴奋,在得知妻子已怀孕的喜悦一下子便回归到最初的平静,他带着不确定的迟疑问着凤泰。

对于得知妻子是否平安以及终于有了孩子的齐真河来说,他较迫切的想知道前者的消息。

「真河,表哥从来就不曾骗过你,实话告诉你,童瀞是被凤忍那群自做聪明的愚蠢手下抓走的,他们担心你不肯放弃外公欲留给你那百分之五十的凤家股份,所以才抓了童瀞,用意就是在你反悔时用来威胁你的,在你当晚知道她不见并昏迷后的不久,童瀞就已经安全的被放回,只是因为她惊吓过度,动了胎气,所以才没有办法来看你。」

凤泰半认真又半虚假的瞒骗了齐真河,虽然他已经能够完全掌握住童瀞的下落,但是并没有把握能立刻将她救回,面对真河刚刚经过鬼门的身体经不起得知童瀞真实状况的刺激,他只能选择半真半假的哄骗他。

在看着真河一下子变得黯然的惨白脸庞,他比谁都明白,齐真河多渴望见到童瀞,也多盼望她能再一旁陪伴着他,但却只能事与愿违,凤泰微微紧咬着牙关,心底对上官开阳他们,更恨了几分--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这笔帐,在不久的将来,他绝对会连本带利的从上官开阳这几人的身上半分不留的讨回来!

她用双手紧紧的拥抱住自己,彷佛就能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能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这令她恐惧的一切,她紧紧咬住嘴唇,连呼吸声都不敢太用力,一个人独身在这样的黑暗中面对在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各种呼唤叫嚷中徨徨不安。

单薄荏弱的身形再搭配着她脸上无依害怕的柔弱又稚嫩的情,更显现得出她是多麽可怜脆弱!

她害怕,真的非常的害怕?没有任何言语及字词可以完整的形容或诠释出她此刻的心境,连身处在这样的安静黑暗中都无法使她放下戒备,她全紧绷着,时间像沙漏般一点一滴的流去,失空洞的大眼没有任何焦距--

男人轻而易举的便制住她的挣扎与反抗,甚至完全都不需要特别去使上任何蛮横的劲道,就已经能让她气喘嘘嘘的在他身下,她拼命的哭着、求着、喊着、叫着、槌打着、踢动着。任何可以反抗男人的方法都全用了上来,但男人只是在她面前露出志在必得的阴狠笑容,提着身下那根硬得发烫的火棍,在完全没有任何前戏的准备;在她还泛不出任何湿意来浸润他的进入之下,狠狠的刺入她的蜜花。

「“……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放过我,不要这样,“……啊……啊……啊……”」到最后,所有的哀求与不堪都化成了最是软弱的哭嚎声。

细嫩的花瓣就这麽被无情的男性粗长的肉刃刺入,然后开始没有停止般不断抽插着,那肉刃就如同一块烙红的热铁一下又一下沉沉打入她体内,摩擦着她穴内脆弱的穴肉,整个花心泛开一阵阵辣痛,然后漫延至全身,接着再扩散到全部的感官,但却仍是比不上心里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上天为什麽仍然要选择这麽的对待她,让她再一次面对那生不如死被男人恶意玩弄的滋味,就算是她真的犯了错,犯了那自不量力、妄想贪恋的罪过,那也应该在七年前他将她丢给那一群恶魔玩弄的那刻开始便还清了,她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再度遇到这种事情,不明白自己为何又再度的跌进地狱,而这次将她再度带入那恐怖地狱的,竟然会是那七年前的他!

她想破了头都想不明白,她只是一个十分平凡的女人,幸运嫁给了对她极度包容、温柔与深情的丈夫,她只希望和丈夫过着平凡安然的生活,什麽时候开始,于她而言,连这般平凡的愿望都成了一种奢求呢?

她痛得忍不住尖声哭喊,脸上泪水肆虐横流,但趴在她身上惩欢的男子却不为所动,充满侵略性地,既凶狠又十足暴烈地掠夺着她这副极为青涩的女性彤体,男性窄臀一耸一耸恶狠狠的上下挺动,深深贯入她的体内,每一下都直直抵到最深处的子宫口。

上官开阳在每一回俐落的抽送中都带出一片片哗啦的水泽声,交织着他粗重的喘息和童瀞悲痛无助的哭喊响彻在这个宽广的暗房内,恍若缩小版的阿鼻地狱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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