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花狸、狗哥,一起缩到了人群最后面,力求与聂然保持最远距离。
通道里的人看看连点阴气和煞气都不剩、变成普普通通的腐朽干尸的尸体,又再看看聂然,一时间谁都找不到话。
聂然没敢收回火,用手上的火做好防御后,小心翼翼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干尸,那干尸的腿一下子裂开,脱落的碎腿骨跟干枯的树皮似的,明显死得不能再死永远不可能再蹦跶了。她扭头对雪岭道长说:“说好的啊,免费教我怎么驾驭斩不平。”
杨丹青:“……”这败家孩子。
杨雪岭心虚地看了自家老妈一眼,艰难地点点头,说:“可以。”她又飞快地补充句,“不过,虽然不拜师,但学了东西,就相当于挂名徒弟了。”
聂然说:“说好的免费的。”
杨雪岭说:“我没收你钱。”
聂然:“……”她气得踹在干尸身上,真想喊一句,你活回来,刚才不算!
她问杨雪岭:“你干嘛非要当我师父?”莫非是觉得镇妖灯是你家的,我投胎了,还想拐回你家?
杨雪岭理直气壮:“收个很厉害的徒弟,我比较有面子啊。”资质好有本事的徒弟,大家都是抢着要的。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不然,聂然绝对能干得出找一推侯选师父慢慢挑。按照聂然那性子,既然要拜师,肯定挑很厉害很牛逼能给她最多好处的师父。
聂然信了她的邪!杨雪岭干得出爬狗洞的事,要面子?不存在的!
第45章 运气也是实力 聂然烧僵尸没花本钱,好……
聂然烧僵尸没花本钱, 好像还得了点好处,肚子里暖融融的比大冬天吃火锅还爽,浑身都是劲儿, 也就不觉得亏。
杨丹青和吕青锋见僵尸已经解决了, 便继续前行。
这次是杨丹青走在最前面开路,吕青锋落在最后面垫后, 说是担心他们过去后,背后冒出两个妖怪搞偷袭。
聂然怀疑吕青锋是在内涵落在最后面的狗哥、花狸和百万他们仨。这三个有一个算一个, 都是打着偷妖丹和麒麟珠的主意跟进来的, 逮到机会肯定是要搞事的。
通道好像是天然形成的, 并不长, 大概往前走了三四十米便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大洞厅。
一群道士拿着手电筒到处照,不时照到具都快烂完的人骨或动物骨头, 还有烂掉的骨灰坛、骨瓮散布在四周,看起来特别像埋葬死人的坟墓。
聂然说:“我觉得这个肯定不是封妖窟。”
大家一起扭头看向她。
杨丹青:“……”是不是封妖窟,我还不知道?
聂然说:“这不叫封妖, 叫活埋。”
杨丹青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云昭轻轻拉了下聂然的袖子,小声说:“你少说两句。”
杨雪岭凑到聂然的身边, 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一句, “别惹我妈, 她发起火来, 谁都hold不住, 真要豁出去, 真能把你收了。”她说完, 笑眯眯地去杨丹青说:“不要跟我的小徒弟一般见识哈。”
杨丹青很好气地瞪了眼杨雪岭,忽然抬起头看向洞厅,同时手里的镯子打了出去。
呼啸的风声飞过, 一道巨大的阴影从天空扑下,被飞出去的镯子打得身子一歪。
百万嗷呜地大吼声,纵身跳到半空,扑在那团阴影上,咬住它的脖子。
那东西直直下坠一米多,便又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意图把百万甩飞。
百万的嘴紧紧咬住它的脖子不松口,右爪抠在它的背部,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只剩下点指甲挂在皮上,另外三条腿则悬空,身子悬空甩了起来,随时有被甩落的可能。
那是一只体型跟人差不多大的蝙蝠妖,它的腿和手臂都跟人的极为相似,肌肉发达显得充满力量。它在空中高速旋转时,还朝百万的头部抓去。它的指甲有半个巴掌长,弯曲如钩,让人毫不怀疑它能轻易地洞穿猎物的脑袋。
好在有杨丹青操控镯子攻击蝙蝠妖,每当它的爪子快落到百万头上时,都用镯子打开。
杨丹青一心二用,右手操控镯子,左手打出一把符,那些符飞到空中又变成一块块半人高的盾牌。
吕青锋大喊声:“布七星诛妖阵。”
七个年轻道士抱拳,齐齐应了声:“得令。”
魏光率先出例,大喊声:“天枢”,纵身一跃,跳到了浮在半空中的一块符盾上,紧跟着云昭喊着“天璇”跳上了另一块符盾,另外五人则分别喊着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找到各自的位置,各踩一块符盾,摆成了一个勺子形状的北斗七星。
在他们站好位置的同时,符盾上面的光芒笼罩在他们身上,照得他们变成了七个浑身发着金光的金人。
他们手里的剑也都亮了起来,散发出刺眼的光芒,使得那些锋利的钢铸的剑凭添几分不凡的威能,仿佛一下子有了法力加持。
魏光大喝一声:“剑斩不平,七星诛邪!起阵!”
另外六人齐声应了句:“得令!”
声音响起的同时,他们踩着符盾在空中飞快挪到了蝙蝠妖的一侧,紧跟着便绕着蝙蝠妖飞快地旋动起来。
杨雪岭大喊声:“百万,回来!”
聂然一看这阵势不对,大喊:“百万撒口,快跑!”
百万松开爪子便落到了地上,跟着便有血头从空中洒落下来。
聂然定睛看去,只见那蝙蝠妖在空中打着转,而那群道士则跟绞肉机里的刀片似的围着它飞快转动,七把剑,齐齐对着它。
无论蝙蝠妖往哪个方向飞,都被他们绕过去拦住,发起攻击。他们七个人相互配合,有人防御保护同门,有人则瞄准空隙刺向蝙蝠妖,攻守有序进退有度。
那飞在空中的蝙蝠妖,就跟悬起来的猪肉似的,惨遭切割。
它全身的皮肉都被划开,连翅膀都被拉出纵横交错的口子,哗啦啦地往下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