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站在他们背后，咳嗽了两声：“这是故意说给我听呢？”
两个人一起吐了吐舌头。
“你俩要是采访的时候有这个气氛，还会被看出来在营业？”王洋恨铁不成钢地说，“我都快被笑话在‘逼良为娼’了，弄得好像我拿刀搁脖子上威胁你们在记者面前说关系好似的。”
宁闲起和商迟同时开口：“搁谁脖子上？”
化妆师没忍住，被逗得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你俩别说话了，我手抖得都拿不稳笔了。”
“没事儿，”宁闲起又去安慰王洋，“粉丝和爱豆的关系不就是，她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嘛，只要粉丝一天不单方面跟我们脱离母子关系，我们就一天按她们的想法说话做事呗，能赚钱就行。王哥你挨两句笑话算什么，岑总监还挨骂了呢。加油，我们努力营业，总有一天你也能升职加薪，赚岑总监那么多的钱！”
王洋翻了个大白眼：“谢谢你吼，那为了我的升职加薪梦，你俩下次能自然点吗？”
“今天是特殊情况。”宁闲起也不是没看过预告片，剪辑得确实有点僵硬，但能怪他吗？谁刚听说了队友父亲早逝这种事还能谈笑风生、语笑嫣然？只要商迟别再放大杀招，他一个确实在玩暗恋的24k纯gy还怕演不出缠绵悱恻？
化妆师一边笑一边给他们化妆，忍不住说：“哎，怪不得微博上说你们虽然一看就是演的，但还是看出来关系铁的——在这儿说相声呢？”
“一般般啦。”商迟说，“毕竟队长都不肯陪我打游戏的。不一起玩游戏的朋友能铁到哪里去？你看看他那个手，居然不打游戏，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这话虽然一听就是在开玩笑，但化妆师还是艳羡地频频去看宁闲起玩手机的手——骨节匀亭，纤细笔直，手指又长又白，远看仿佛白玉雕成：“这手绝了，你真的不打游戏吗？不可能吧？”
“我玩的啊，所有的音游我都冲记录了，还把消消乐玩通关了。”宁闲起想起自己在金主爸爸的地盘，赶紧着补，“接了这个宣传我肯定会去玩msscre的。”
“意思是万一一会儿我们试装效果不好，人家不给我们这单买卖，你就不玩了。”
宁闲起叹气：“不许打扰王哥做升职加薪的美梦。”
“放心吧，效果很好。”化妆师给他们戴上了假发，“有你们这两张脸还要啥自行车？”
五官立体的人化这种二次元大浓妆就很占便宜，穿上衣服、戴上假发后，走出去还真引起了一阵轰动，整个游戏公司的人知道不知道这个组合的都跑出来围观所谓的三次元人体建模。
宣发部门冲着“大魔王的哥哥”和“上过热搜第一的大势cp”两个噱头打算请他们俩的，看到这效果，也觉得捡到宝了，当下就敲定了，让他们赶紧去摄影棚，先拍两张定妆照预热。
王洋松了一口气，趁热跟公司谈了谈合同，没怎么费事地就签了下来。
宁闲起听说广告拍摄日期有点怔：“这么早就拍？”
他倒不是没空，只是在他眼里，这个广告不用这么急，起码得等到ce的开幕式嘉宾确定下来了才拍吧？孟煜他们几个本来就容易多想，现在会不会觉得他们俩又抛弃了组合？会不会以为那天商迟是在信口开河、欺骗他们感情？
“商迟就这几天有空了，后面他有别的工作。”王洋乐呵呵地说。
宁闲愣了一下，抬头去看商迟。
商迟正在拍单人定妆照，顺着摄影师的指导举着道具，高傲地抬着下巴，哪怕隔得这么远，也看得出来他惊人的表现力。
是了，他配得上任何一个不属于他们小糊团的好资源。总有一天他会撕下爱豆的标签，去更大的场合发光发热。
只是没想到这么早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