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转身向观门走去,将木门合上,门闩扣好,径直行向东卧,期间没有任何对话。
夏青鱼不想说,鲁骗子则仰望天空,出思考的样子。
入了东卧,吃了点饭,期间回了两句白衣衣的问候。听白衣衣所言,最近这一段时间都要学习,过段时间便要入世修行,最重要的事,天宫中找不到做纸鸢的材料。
麻烦姨娘自然能够寻到,但衣衣又不想如此,为了玩乐,又要去麻烦别人,传到别人耳中,便要落得不守规矩的印象。
在白衣衣发来的几条信息中,满满的怨念。
夏青鱼便做出先生的语气安慰几句:没事的话可以试着撒撒娇,你姨娘或许正等着帮你处理些事情。
夏青鱼:若不如此的话。待到入世,踏在青草地上放纸鸢更有一番风味。
夏青鱼:修行无岁月,时光转瞬即到。
可是,修行好无聊的……白衣衣坐在练功场中,没有回信,仰头看向头顶的天空,那是先生的地界吗?
夏青鱼见白衣衣未回,也没继续等候,回身坐在床榻之上,安静的修行。
修行的清苦日子,在一周一周重复的灵气运转中,夜逐渐变深,万物沉寂。
月影当空,清冷的月光顺着窗子洒进卧室,依旧能透过染上蒙蒙一层细灰的窗子看见院内流转的银白色光泽。
清冷,光泽,无若实物。
夏青鱼若视无物,伤春悲秋之感,早在几年前便被他抛之脑后,最多的时候只是在高中的作文中为了凑字数无病呻吟几句。
然,好景不长,月光倏的一暗,似阴云而照,忽阴风四做,无源头的旋风平地而起,飞沙走石。猛烈的风砸击在卧室的房门之上,掀起沉闷而古怪的回响。
“料到了……”夏青鱼在修行中退出,手心符篆尚在,也未多做惊慌。
他并不是不害怕,而是习惯性的把能承受的害怕这种无用的情绪压在夜深人静的背人处。
无论怕与不怕,此事已经发生了,怕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反而会将一切拖的更糟。
想来也是,荒山野岭突然出现个行为不太正常的怪人,怎么想也不是正常故事的展开。
反倒像个恐怖故事,你请他进来坐,午时已到,大杀四方。
你不请他进来坐,气急败坏,大杀四方。
你未露面,凶相毕露,大杀四方。
“……”
夏青鱼悲愤的揉搓眉心,怎么所想都是死局?四下打量,屋顶灯光照常亮起,衣柜,桌子安稳如常。
而耳边呜呜作响的风声如同在耳边猛的鼓气吹起的长哨,刺耳尖锐。
妖风阵阵,却像想进来却不得其门而入的暴躁小孩。
它出于某种原因进不来?或者想逼迫自己出去?只能色历内荏的吹个不停?
那么事情便很简单了。
夏青鱼轻笑,左手扣住雷篆,右手扣住火篆,要么它闯进门让它吃上一发天雷地火,不行就行篆开跑。
它闯不进门的话,便如此干耗,待到明日正午阳光灿烂,开门便向它脸上糊一发地火天雷,然后转头就跑。
我已经应劫了,凭本事跑出去的怎么能算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