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修行的,我是修道的。”
“修行的修的是身,自然要每日苦修,潜心刻苦,砥砺数十载。”
“而我这种修道的,悟的是天地造化,自然不拘泥于形体的限制……”
“……”白衣衣动作一僵,反问,“姨娘没骗我?”
“姨娘说话,自然作的数。”
白衣衣沉吟片刻,将姨娘的话更改了下措辞发给了夏青鱼。
总觉得,姨娘和先生的话有时候听起来感觉不对,他们有时说话的目的,似乎并不在教导自己修习上面,但自己却并不能准确的分辨出来……
吹着晚风,缓步行走在归家的路上,晚风一吹,酒劲有点上涌,夏青鱼仰靠在路边的长椅背上,笑眯眯的看向深邃的星空。
世间喧闹而不浮躁,行人匆忙而不急躁,三五好友散去,安静的坐在喧哗的闹市街头,且听且笑。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叮咚……
这种沉闷的铃声声调,是小号的,夏青鱼眯起眼,手臂将手机高高举起,仰着头看向白衣衣刚刚发来的信息。
白衣衣:先生,姨娘说,修道与修身不同,无需潜心刻苦,每日修习……
她姨娘多大啊?
夏青鱼骚了骚头发,打了个嗝,随手回了几句,将手机笑着扣在腹部,拍着圆滚滚的肚皮,乱哼着根本没有曲调的歌,颓靡且舒适。
凝华宫,白衣衣恍然,试探的向苏玫问道:“姨娘,天道酬勤作何解释?”
苏玫挑起酒杯,捏着轻抿了一口,摇晃的倒在白衣衣身上,娇媚的笑了一声,“天道酬的不是勤……天下比你父亲努力的何止过江之鲫,可天下只有一个白帝。”
白衣衣楞数秒,方才继续问道:“姨娘天赋比之父亲如何。”
苏玫傲然,“自然胜他百倍!”
白衣衣煞有其事的接连点头,偏头好的继续询问,“姨娘修行比父亲如何?”
“……”苏玫哑然,这姑娘变坏了?还是真的有人和她识交流?
“天道酬勤啊……”白衣衣悠悠叹道。
白衣衣脑海中夏青鱼间断性发过来了信息。
夏青鱼:叹完气,快点跑,小心她打你。如果你想作死作的更厉害些,叹气的同时你还可以试着拍拍她的肩膀,语气之中再掺杂着一些轻蔑与不屑。
白衣衣叹完,估摸了自己小胳膊小腿似乎不够苏玫打的,快步走到修炼场中坐下,“姨娘我要继续修炼了!”
苏玫有些好笑的玩弄修长的指甲,这种占了小便宜沾沾自喜的情依旧是那么可爱。
继续争辩?虽有千百种理由,但比之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还是衣衣的笑脸更令人舒服。
夏青鱼吹了阵晚风,未等到白衣衣的信息,此间事大概结束了,虽然不知道详细的结果,不过想想也就白衣衣迷迷糊糊的乐在其中吧,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站起身,笑嘻嘻的向出租屋走去。
酒足饭饱,世间果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