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萝披着一头乌黑如绸缎的长发,发尾及臀,洗手间的厕所是老式的蹲坑,她正要抬手扎头发,男人却已先她一步,一手略显生疏地将她长而密的青丝捞起,露出她如瓷器般光滑白皙的脖颈。
他盯着那抹白,呼吸渐促,哑声问:“用什么固定?”
暧昧在狭小的空气里蔓延,林萝的脸早已烫得发红,连忙取下手腕上款式简单的金珠发圈,头也不回地递给他,“这个。”
十几年没给林萝扎过头发,林衡动作虽缓慢却一丝不苟,林萝身高一米六叁,不算矮,林衡一米八七,女儿站在他面前越发娇小,林衡忽而忆起她幼时,那会儿自己心血来潮时也会给她鼓捣发型。
弹指一挥间,女儿已亭亭玉立,给稚子编花花嫩嫩辫子的时光不知何时已远去,早已束之高阁。
洗手台上的镜子中,长发柔顺地被扎成一个大气舒爽的丸子头,有模有样的,林萝轻轻咬唇,说了声“谢谢爸爸”,林衡笑了笑,深藏功与名,留下句“有事叫我”,退出去,阖上门。
上个厕所而已,还有什么事需要叫他?爸爸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虽这样想着,林萝的脸却已彻底红透,心脏砰砰地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她抬手捂住灼热的那处,不知如何是好。
怪,我的心怎么会跳得这样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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