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皮寳心稳了稳。不是坏人,那就是认识的人了,阿丹认识的谁来带她的?
等...等下...
“喂,虎吡,阿丹的师傅回来了吗....”
虎吡点点头。
......
“你这伤也是那师傅打的?”
虎吡伤心的点点头...
史皮寳心疼的揉了揉它的胸口,“为什么要打你呢?”
虎吡又缩成一团。
.....虎吡这个自家人都莫名其妙的被打成这样,要是她的话....
史皮寳内心打了个冷战...
将虎吡严严实实的包扎好后,她拍了拍它的头说“好啦!”
正在伤心的虎吡觉得胸口处生疼生疼的感觉降了很多,一阵凉凉的感觉舒服的熨在皮肤表面,它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一只肥手勾住小球,不一会儿就发出轻轻的鼾声。
解决完后,史皮寳抬头看向小亭,她的脸转变得有点严肃,她在心里对自己鼓了股劲。小亭内,子书东离坐在椅子上,侧着身靠着椅背,一身黑衣的他,多了一丝稳重,他单手捧着书,另一只手掀着书页。
胸怀文墨虚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天哪...
不行!史皮寳使劲的摇了摇似乎被亮晕的脑袋。
当她坐在小亭的石凳上时,她先是瞟了瞟桌上的书本,《曳蒂大陆简史》,《战争简史》...而他手上拿的是《北恒海》?
她之前就觉得怪,这里用的也是汉子,那为什么老板看不懂我们那的字?
“那个...”史皮寳搓了搓手。
“有茶吗?”子书东离偏头问道。
“啊,有,你等下...”史皮寳跑去泡茶。
将茶泡好,放到他面前。
“这样放久了容易凉,我刚才看到厨房里有暖石。”
“哦哦,我知道那个,你等下我去拿..”暖石,将热水壶放在暖石上盖着盖子可以保温挺长时间。
将热水壶放上暖石后..
“风挺大的..”子书东离将吹到身前的发丝挑到肩后。
“我去拿毯子”
“太阳挺晒的..”
“我去拿伞”
......
拿着伞站在亭角的史皮寳,一边注意的阳光有没有照到他的头上,一边呆呆的看着一只兔子从亭外跳过....不是很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子书东离眼柔柔的,嘴角带着笑意,舒心的翻了一页书。
就这样,并不是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
丙申年,四月十六,史皮寳怀里抱着装衣服的箩筐打算去洗衣服,而刚洗完澡的子书东离正香喷喷的拿着喷水壶给院角的花朵们浇花,半干的头发垂在后背....想想阿丹过的其实挺奢侈的,主卧后头有个天然的温泉,仓库地窖有个冰库,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非常齐全...在这边生活个几年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她不想一直在这山上啊...她还要去找老板啊,她还要回去啊...
史皮寳抱着箩筐垂着脑袋叹着气走了。
另一边,百兰丹跟着她师父走后,一边担心着山上的阿寳,一边又怕着师傅,白一为了跟上主上,速度又增快了不少,被狂风吹得头昏脑胀的百兰丹,一到樊城就病倒了,白一急的到处找大夫,末之遥阴沉着脸砍了几个跑来踩点的人。
这一天,末之遥背着手站在花园桥上,他看着远处的山峦思绪连翩,这时,浅浅的脚步声轻轻的走向他,末之遥没有转身。
“之遥,丹丹醒了吗?”温柔带着丝沙哑的女子声音。
“醒了罢。”
女子轻轻的笑了起来。
末之遥转过身看着身边的女子,她齐腰的长发随意披散着,一边的发丝勾在耳后,一席白裙勾勒出她瘦弱的身躯,白裙上银色丝线层次分明,半领处一颗花式盘扣点缀,微分吹起她的裙摆,她在笑...
“母亲怎么就穿了这么点就出来?”
“我在楼上看到你,就过来了。”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楼阁。
忽然一个胖墩墩围着围裙的小妇人拿着披风,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过来,她将披风往女子身上一盖,就要说两句,当看到女子身边的末之遥,瞬间白了脸,谨慎的半低着头说:“主上。”
末之遥点点头,伸手紧了紧她的披风,“母亲,莫要着凉了。”
“好。”女子看着他笑得更温柔了。
等末之遥走后,徐娘才弯腰拍了拍她沾了些落草的披风角,接着扶着女子的手往阁楼走,一边唠叨的说:“夫人以后去哪记得和徐娘说下,这一会的,不了又要喝几天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