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撩开帷帐帘子,香香拉的马车,和抱着儿子痛哭的玉桢爹被帷帐门框在一起。
水生扶起十七少,十七少回头,“玉…玉桢……”
“按你的意思,人活着…”九少爷没看十七少。
十七少踏出帷帐,阳光明媚的刺眼。十七少示意水生去牵马。
水生脚下不稳瘸着崴着扑到马车上,打开车门。
香香大概认出来了十七少,兴奋的鸣叫,吓得水生缩在地上,十七少捂住胸口,微笑着一步一步走向马车。
忽一个东西从里面扔出来砸到地上,“路上用,别客气!”
鼓鼓的钱袋!
“水…生……水”十七少示意水生赶紧捡起来。
水生跪着蹭到钱袋边,捡起钱袋,连磕了几个响头。
十七少终于走到马车边了,抚摸香香,水生扶十七少坐进车里。
“走…走…”十七少对香香说。
水生拉马车,士兵行送客礼。
车辙慢慢转,从山寨往外走。
“水生我们活了,咱们下江南去……”
水生终于哭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走了,走了……”
香香很懂事加快脚步,车跑起来,咯噔噔的,震的十七少从车厢里探身子和水生背靠背依着。
“少爷…!少爷…!”远远的传来叫喊声打在两边的石壁上弹回来,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她来了,她又来了!”水生使劲打马。
“江南人……杨哥的骨灰……”水生急拉马车。
回头看,玉桢捧着一大坛子。
“等…等……等她……”十七少无力喘息。
“带……我走!”玉桢紧抱坛子等着红彤彤的眼珠子站在车前。
十七少微微抬了一下包扎的右手,“上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