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属下定不让殿下分心。”徐霈正色道。他如往常般单膝跪地,慢慢地抬起手臂,双手一碰,终是抱拳行礼。殿下需要什么,他就给殿下什么。殿下要他收起心绪,他便不会再让殿下察觉到。
姜珟手腕轻抬,插入炭火中的铁钳挑起几根燃火的炭木,细小的火苗挥洒如星,映亮了她的眸子。关于汉中的战事,她也许不该瞒着徐霈。
“我是汉中之战的先锋。”
“先锋?”徐霈一惊,继而愤然道,“殿下为何是先锋?荆州的将领都是死人吗?”
“我只借了叁百兵。”姜珟从容地道。
“殿下!”徐霈觉得似有万箭攒心,色凝重地盯着她喊出了声。
“在益州所受的耻辱,我至今都记得。那时候迫不得已,只借得叁百兵。如今与当时不同,是我主动借了叁百。我要让这些人知晓,我姜珟,只要手头有人,就无人可欺!”
“可是……”徐霈欲言又止。叁百人,如何能打开汉中的城门?殿下这是以命相搏啊!
“汉中之战,我必须让他们明白,没有我,这场战争赢不下来。只有以此作筹码,我才能让他们将汉中吐给我。”
徐霈不禁愁云满面,问道:“诸王犹如恶犬,而汉中是肉包,恶犬咬上肉包,如何肯松口?”
姜珟掷下铁钳,火星飘散如流萤。她清冷的声音悠悠而来:“一只恶犬自然不肯松口。若是让他们狗咬狗,谁还能顾得上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