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主人在敲了两遍房门才开门的,看着门外的保镖迷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但看到走上前来的薛婉后,眼睛明显惊诧了一下,把目光转向别处。
薛婉看见男主人色闪烁,知道自己这趟来对了,心里嗤笑了一声。李特助将雨伞收起来,薛婉微抬下巴示意下他,李特助将包里准备好的信用卡交给男主人,“这里是学院对您表示的一点关心,卡里一共有五十万人民币,密码在信封纸上。我们对您痛失爱女感到万分惋惜,希望您及家人能节哀,早日走出伤……”‘痛’字还没有说出口,房子的大门就被里面的人暴力扯开了,“节哀?节什么哀!我女儿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你们现在还想拿钱来打发我们。我告诉你们没门儿!我一定会去告你们的!一定会!我苦命的女儿啊……”那将门扯开的女人手里抱着一个两叁岁大的男孩子,一边歇斯底里地尖叫咒骂,一边哭着控诉苍天不开眼,使得原本平静的雨天清晨,有了那么些生机。
“告我?”耳不能闻的尖声咒骂中清晰地传来两个慵懒随意的字,让原本还在喷着唾沫星子单手抱娃的女人也微微晃,愣住了。薛婉轻声笑起来,从李特助带来的手提包里找出个黄皮油纸包着的文件,丢给男主人,“你们家女儿是怎么贿赂考官进入我们学院的我就不说了,这个文件夹里有您女儿两个月前患白血病的诊断书以及她多次在薛氏集团大楼外转悠和偷偷跟踪我女儿被监控拍到的画面,所以她从学院跳楼自杀还是诬陷我女儿的那张遗书什么的,我一点都不感到怪,说不定……现在在您女儿的卧室里都能找到不少诬陷的证据。告我?哈,欢迎来告!薛氏集团的律师团随时恭候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车上,李特助将‘眼镜’和藏在领带里的收音器放进一个黑盒里。“您看,要现在将视频上传到网上吗?”薛婉从车窗里丢下去那双刚穿过的鞋,揉了下脚腕,躺在长座椅上“先不用,看一下背后到底是哪一路小丑跳出来,如果他们没有动静的话,我们也不必急着出手。”“是,那现在是回公司去还是回庄园呢?”看着薛婉眼下的黑眼圈,李特助还是忍不住道“您还是回庄园休息一天吧,您都好几天没睡好觉了。”薛婉拿出放在车上小冰柜里的酒,饮上一杯,“还是不了,我在办公室里的休息阁睡会就好。”李特助没办法,只好将车开往公司。
院子里的一家叁口还在傻站着。这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啊,明明网上电视上闹得那么厉害,薛家应该是仰他们鼻息才对,怎么现在是反过来的。想着女儿在死前一天对他们的警告和叮嘱,两个人快速把二楼女儿卧室里有关薛家的新闻剪纸和人物关系照片之类的所有东西都拿去烧掉,再将所有值钱的东西带上,一家叁口带上行李和那张五十万的信用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