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归问慕瓷,“剧组好玩么?”
“……不好玩,我被骂了,”慕瓷把自己的手放到男人手心,过了几秒,另一只手也缠上去,抱住他的手臂,“陆导好凶啊,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你,明知道我是你的小妖精,他竟然还当众骂我,我丢死人了,好气好气。”
她很少主动,更别说撒娇,沈如归也不拆穿,由着她拉着离开小楼。
“骂你什么?”
慕瓷‘哼’了一声,瘪着嘴说,“骂我垃圾,我气死了。”
沈如归低笑,“他已经是客气的了。”
慕瓷,“……”
“他还嫌我胸小,说我不像狐妖!”慕瓷气哄哄的踩了男人一脚,“这简直是对我人格上的侮辱。”
沈如归停下脚步,黑眸蓄起暗色。
“陆川看你胸了?”
慕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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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秀恩爱?
凌晨三点半,陆川被手机震动声吵醒。
他有严重的失眠症,靠安眠药才能入睡,被吵醒后,眉间堆砌着浓烈的烦躁。
开灯,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备注:沈如归。
那股烦躁感更盛。
所以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你有病?”
“啧,火气挺大,”沈如归笑了笑,不紧不慢,“哦,没有性生活的男人,晚上十点就睡。”
慕瓷睡得熟,在被褥里缩成小小一团,沈如归披了件睡袍走出卧室,关上门,走廊里开着灯,映着他黑眸里事后的餍足。
“抱歉啊,我没有这个概念,打扰到陆导休息了。”
陆川,“……”
隔着半座城市,他也能想象到电话那端的沈如归是幅什么样的嘴脸。
陆川被气笑,讽刺道,“不就是有了个女人,你至于么?用不用再给你送个扩音器拿着站在望江大厦楼顶喊?”
“低调低调,”沈如归点了根烟,“我这个人还是很重义气的,好兄弟的女人跑了整晚失眠睡不着还得吃药,我却在他面前秀恩爱,实在是不忍心啊。”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两分钟后,陆川睁开眼睛,色冷漠,薄唇微启,慢慢的,一字一句的:“沈如归,我操你大爷。”
沈如归面带微笑,“不好意思,我没有大爷给你操。”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第一,慕瓷跟着你拍戏不是去受委屈的,上次她就在你的地方被欺负了,她不说我就当不知道,我忙,没空找你算账,别再有第二次;第二,你骂两句就差不多行了,老子都舍不得骂;还有……”
烟雾模糊,沈如归敛着眸,侧脸轮廓冷冽。
“慕瓷长得跟她有那么点儿相像,但慕瓷是慕瓷,她是她,你管好自己的眼睛,不该看的,就别他妈看。”
没人知道,三十六岁的陆川,曾经有过一段婚姻。
————
一个星期后,贺昭才又去剧组接慕瓷。
表面看着没什么,还是那一张随处都能招蜂引蝶的脸,慕瓷偷偷从背后拍了他一巴掌,他瞬间疼得嗷嗷叫,显然是被揍过。
沈如归动手从不打脸。
就像那晚,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男人混身是血,但脸上没有一道痕迹。
“别叫了,”慕瓷捂住贺昭的嘴,如果被方方听见了会以为她辣手摧花对贺昭做了什么,“诶!那个人,没死吧?”
贺昭不以为意,“老大有分寸,怎么可能让他死。”
“那你还……”慕瓷话音收住,目光不善的看着对方,“你耍我?”
贺昭开车,打转方向盘,“老大做事不需要我们担心,那天晚上叫你去拦,就是想试试你到底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