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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仪和苏合回到小院时,已是清晨,医馆请人将昏迷的柳辰鱼用木板抬了,替两位姑娘送到了门口。
李嬷嬷昨日找不到妙仪,急的一宿未睡,半夜又得知华阳自焚身亡,更是忧心忡忡。
这会儿见妙仪和苏合平安回转,还带着个不省人事的柳辰鱼,刚想细问昨夜的情形,便听妙仪道:“嬷嬷,公主府一场大火,恐怕今日雍州城内要生变,我们便按着计划,早早出城,昨夜的事我路上再与你细说。”
李嬷嬷觉得她说得在理,立时应了,东西早已收拾停当,众人上了车,将受了伤的柳辰鱼也带着,不一会儿便出了城,行到十里亭,果真看见哥舒旻带着十几个人,等在路边,只是旁边还停了一辆小马车。
“殿下,那马车里是什么人?”李嬷嬷问妙仪,却见苏合低着头,既不意外,又不好,心中纳罕。
妙仪慢慢开口:“那马车里,没有人。”
李嬷嬷不甚明白:“可是送柳公子回大梁的?”
妙仪摇摇头:“嬷嬷,这辆马车是送你去南诏的。”
李嬷嬷一听,眉头皱起:“殿下这是何意,难道殿下不同老奴一起去南诏?相爷和叁殿下还在等着呢。”
“嬷嬷,你在周家几十年了,为阿翁做了那么多事,送你去南诏,他必是不会亏待你的,请你转告他,我娘被他攥在手心一辈子,他休想再攥着我一辈子,若是他又为了一己私利伤害年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李嬷嬷听完愣在当场,又立马回过来:“殿下,你这是什么话,相爷急着救你出苦海还来不及……”
妙仪也不想再听她辨解,将一包药丸丢在她的身上:“阿翁好算计,知道赵衍要出兵南诏,便给我一包催孕的药丸,让我当避子药吃,巴不得我怀上仇人的孩子,再回到阿翁身边好当他的棋子。”
李嬷嬷将药丸拿起来,也没有打开去看:“殿下有孕了……这……这避子药也不是次次能灵的,一次两次出个叉子,也是难免,不要错怪了相爷和老奴,老奴倒是不打紧,相爷毕竟是殿下你为数不多的骨肉至亲了。”
苏合也看不下去:“嬷嬷,殿下给医女看过这药,你再巧舌如簧也是没用的,还不快走,小心殿下现在就惩办了你。”
妙仪也不欲与她多言,遂唤道:“哥舒将军。”
话音未落,等在车外的哥舒旻已掀开了车帘:“嬷嬷快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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