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秦至简抢了梁函的水喝了一大口,没为自己解释,只顺着梁函的话道:“没有不管他,他之前上学读书,又不需要我做什么,给他安排了老师,定期去看看上课进度而已。现在出道,说明我之前的钱没白花,总算开始回本了。”
“那之后呢?”
“之后就让他先跟团体活动一年,做做舞台,发发ep,等这波热度过去了,还是得想办法给他接戏。音乐市场不景气,也不是我的长项,不可能真让他做一个唱跳偶像的。”
两个人边吃饭边聊了会工作,梁函还拿pd看了一阵子选秀总决赛的回放。
等看秦至简吃完,作势要收拾桌子的时候,梁函才把人喊住,“你别管了,放着就行,我明天反正也要找保洁来。”
虽然这么说,秦至简还是坚持把碗筷和锅都收进厨房的洗手池里。梁函目光望过去,透着一点欲言又止。秦至简有所察觉,扬眉问:“怎么?你有事情?”
“……不是,我是想问……你还走吗?”梁函这话说得有点小心翼翼,两个人目光交错,他下意识躲闪。
可秦至简很快笑起来,他手扶案台,隔着偌大的空间盯着梁函,“不是吧,小梁导演,这么晚了,你还要我开车回家啊?”
梁函果然立刻服软,很内疚地解释:“没有没有,我就是问一下!我不是怕你回家还有事情吗?你没事就去洗澡吧……我给你拿两条新毛巾,你等等噢。”
他逃似的进了卧室衣柜翻找,秦至简原地抱臂,摇头笑笑。情里,却有难得一见的轻松。
秦至简洗完澡出来,梁函已经眯着睡着了。北京正是最舒服的季节,六月方至,不用开空调也不热,梁函穿着一件t恤就能睡,偶尔斜搭一个空调毯,就早晨醒来不知道会掉到哪里去。秦至简过去亲了亲梁函露出来一截的锁骨,关灯躺下,把人顺势捞进怀里。
梁函强撑着睁眼看了看秦至简,两人又接了一个绵长的吻,秦至简安抚似的拍拍梁函手臂,“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像是定心咒,梁函万般心思,转瞬即逝,立刻沉入梦境。
翌日醒来,托韩昀的福,梁函冰箱早被吃得弹尽粮绝,两个人只好下楼便利店买个饭团和牛奶,站在路边闲聊两句吃完,分开各自开车去上班。
梁函原本是想和秦至简商量一番之后怎么住,可从天黑到天亮,他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开口。
又或者说,梁函自己内心也没找到最终的答案。
该继续和秦至简同居下去吗?那他这边的房子,是放着还是彻底退租?
还是回到从前的关系,偶尔有时间再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