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元乜斜眼看了看她:“说得轻巧,大娘倒是知道?”
易大姐想了下,笑道:“我当然知道……可方便借刘小姐贵地沐浴一番?方才路上走得急,衣裳上染了脏污,正事儿说完了,稍后也还有体己话,想和小姐再说说。”
刘小元放下手里的玩意儿,狐疑地看看这大娘——衣裳哪里有脏了?再说,体己话为啥要洗了身子换了一身衣服来说?她刘小元是观音菩萨不成?
尽管如此,刘小元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当下让人备水。刘小元便看着这大娘带着紫月进了房里。为什么还带着清香楼的紫月呢?
万千种疑问,刘小元便说:“来我房里洗。”说着带着几人去了她的香闺。
刘小元仍拿着她的布料花边儿,一边看一边玩味地看着屏风;屏风后就是那几个人。异香频频,这紫月从身上不知道掏出了多少怪的瓶瓶罐罐来,这会儿紫月大美人竟成了易大姐的丫鬟奴婢?
正惊着,紫月探出头来:“还请刘小姐赐一杯热茶?”
刘小元点头。香茗奉上。洗澡的人喝了,叹了一口气。水声停息,刘小元听到屏风后的人披着衣裳,清了清嗓子。
一个浑身光洁如雪、极为苗条的女子走了出来。
饶是瘦了有二十斤,刘小元也一眼能认出她来——且这人喝了杯茶,嗓子原哑着,忽而变回去清脆的她自己原来的嗓音。“宁妹妹?”
宁蕴笑着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点了点头。
“你可知全天下人都在找你?”刘小元都几乎要哭了。“容老五跑去了钟离掘地叁尺,就差将率水抽干了找你了。”捉住她抱了又抱。“瘦成什么样子了!”
宁蕴道:“旧情我们稍后再叙。端端,我说的不是玩笑话,圣上狠下心要打走私贩子,你可得摘干净了来——刘氏布号的招牌要千秋万代,只靠几个朽烂的亲戚自然是不行的。”
宁蕴顿了顿,道:“你可知有的人家,为了保住其中一个要员,敢将全家所有人都舍弃了去?”
刘小元皱了皱眉:“好你个尘玉妹子,易容而去,竟然是给小世子做幕僚的?你是看上他了?”
宁蕴苦笑。机关算尽,还不如一腔热忱。陈子鹤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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