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粗暴蛮横,若不是时机恰好,又有兵部鼎力支持,=如今的羽林左卫?就算如此,当时也是如履薄冰,更是数次险些酿成兵变,如今既没有人在后面赶着,又没人给他指定职位,他自然不会逞强非要给这些家伙一个颜色看看的。
所以两天之后,便即接过了教授童生之责,其实也没人跟他争,武学的摊子才铺起来教授不像教授,生员不像生员,科目上就是几卷兵书,军阵演练,这样简陋地框架,颇像是后世的一些面子工程,有些做过便完的味道,当然了,是皇帝的面子工程,如今皇帝已经登基,在忙更大的事情,武学这点小事自然也就不在人们眼中了。
这位的朝廷新贵来到武学的消息不一时便人尽皆知,将这些童生纳入掌管之列地时候,还有不少人来观瞧,如今赵石的名声在军中也已经不小了,武学夺魁时便有人称其为巩义幼虎,东征一役,斩获数万,更是名声鹊起,只要在军中呆过些日子的,没有人会不知道京师有一位掌管羽林军的少年将军,号称血虎,曾经单骑出关,阵斩金国悍将萧幕而还,勇猛无双,乃京师羽林军中第一猛将等等,这样一个人却来到武学教授生员,实在让人忍不住想来看看的。
但两日过后,便再没有一个人会无故出现在周围左近了,赵石还是秉承了他一贯的手段,变着花样的成功让这些孩子对他恨之入骨,却又畏之如虎,那些旁观的家伙们也只用两天就明白了,这位年轻的朝廷新贵为什么在京师的名声虽大,却是毁誉参半了,这些还只是些孩子,折腾起来便这般严酷,不讲一点人情,想想作为他手下地军兵,得受多少罪,吃多少苦头,还只是想想,寒毛根儿就都有些发冷的,恨不能离这人越远越好,哪里还有人想来旁观?
不过在赵石自己想来,武学应该是培养军官的所在,出来便要带兵打仗的,其生员自然是在军中抽调为好,因为这些人清楚军规戒律,教起来也不会费时费力,但要照长远看,却还是这些童生有前途,他们就是一张张白纸,在上面画什么都会留下浓重的痕迹,比之成年人可塑性要高的多的多,但也必定不是短时间内就能看出成效来的,按照他的想法,武学若能一直办下去,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才能让这些童生真正成长起来,源源不断为军中输送新鲜地血液,就好像后世的任何一所军事学院一般。
他做事一向专,既然条陈已经递给了大将军折木清,其他事情也就不多想了,而这就是他给这些童子们上的第一课,让他们牢牢记住军的军规戒律,行走坐卧,都要像个军人。
而且仅仅十天,他就用他特的方式让这些童子们深深记住了这一点,军人地天职就是服从。
看着在蒙蒙雨当中一个个挺立如同雕像的身影,,他这心里也不由满意地道了一句,看来还是孩子好糊弄啊。
就在这个时,校场大门处却是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个人,见到校场上地情形时,先是楞了楞,看到队伍前面的赵石时,却是脸色一喜,不过脚下却是未曾有半点停留,径直朝着赵石跑了过来。
来到近前就扯开了嗓,“我说我地好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折腾这些小孩子?快,快,跟我走……”
前面的几个孩子珠转了转,眼睛中毫不掩饰的腾出好奇之色,这来的教授,嗯,也就是羽林左卫都指挥使赵大人,在他们的心目中不啻于是个同妖魔鬼怪同等分量的大魔头,就算武学里最凶神恶煞的杨家四郎以及傲慢的好像恨不能将脸扬到天上去的折家老七见了他都好像老鼠见猫一般的,还有人敢跟他称兄道弟?大着嗓门嚷嚷?真是稀罕……
心中怪,不免都斜着眼睛上下打量来人,动是不敢动的了,这些天只要是这位大魔头立下的规矩,违反的人可是都掉了一层皮下来,现在还有几个倒霉蛋在冰凉的承恩里扑腾呢,淹不死估计一会只剩下一口气了,自然不会有人为了好奇心而让自己成为那些倒霉鬼中的一员的,只是僵着脖子瞅向那位“胆大包天”的家伙。
张锋聚可不知道他已经成为这些孩子心目中胆上生毛的英雄了,还在继续嚷嚷着,“干娘那里可是发话了,你再不回去一趟,就不让……不让你那位将军知己进门,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今天下值回去,干娘可是劈头盖脸将我一顿数落,咱可没见过干娘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赵石皱了皱眉头,也不知什么时候,张锋聚这个家伙嗓门是越来越大,可能是和杜山虎两个人经常争吵,却将嗓子练起来了,反正听上去可是分外的呱噪,这要是军中,一定是一脚踹过去,让这个自称是自己弟弟的家伙吃点苦头,但面对这些孩子,却没这些顾忌,一把拍开对方抓住自己胳膊的爪子,挥了挥手,“就地解散,两天之后,若是有人再对军规熟,就军棍伺候,王览,去,把人都捞上来,让大夫给他们准备姜汤……”
一群孩子却是没有作鸟兽散,除了偶尔有好奇的目光瞅向这里,所有人却是一列列排着整齐的队形,迅速的离开了校场。
这时赵石才转身道:“难道府里出事了?”
“什么事?”张锋聚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忍不住想卡住对方的脖子问一句,你是不是疯了?但终究不敢如此,却是瞪着眼睛道:“未来的嫂子已经进京了,离大婚的日子也不足一月,府里都忙的什么似的,多少事等你拿主意,干娘就差派人抓你回去了,这算不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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