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说,她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偏偏此事还宣扬不得,她心念一动,顿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她先抑后扬,从容说道:“不过这件事对我不公平,我知道宁瑶姐你是爽快人,怎么补偿我,你看着办吧。”
“欠什么还什么呗。”王卓突然插了一嘴,促狭笑道。
不曾想,两个女人顿时生出了同仇敌忾之心,不约而同的掐着他的胳膊摇晃起来,他刚要说点什么,包房外有人敲门。
宁瑶和阮明清立刻撤手,私下里大家怎么玩闹都行,因为关系的亲密程度摆在那呢,但当着外人的面就不行了,一个少妇一个影后,和一个大男生打情骂俏闹作一团,像什么样子?
敲门声解了王卓的围,他从容的整整衣衫,做出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顿时引来了两个白眼。
“进来吧!”他向门口喊了一声,同时用因为酒精麻痹而变得有些迟钝的透视眼向外望去,却诧异的看到了五个不速之客,而不是啤酒妹或服务生。
这时宁瑶已经轻巧的坐到了沙发另一端的点唱机前,阮明清也和他拉开了半身的距离,手里多了个麦克风,王卓心中暗笑,似乎女人天生都有偷情的本事,不用学习就会!
推开门,五个不速之客只进来了三人,第一个就是王卓的老同学王大明,不过他显然不是为首的,一进门就让在了一边,在他后面的是一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人,此人气场不俗,神态自若,目光在包房里从容扫过,在王卓的身上未作丝毫停留。
此人正是陶氏的二公子陶海通,他后面的是老三陶迁,再后面有两个保镖,不过留在了门外没有进来。
一身红色旗袍的宁瑶坐在点唱机前没有回身,只得一个背影,不过三人的目光显然都看向她,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但陶海通的目光却定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向一袭白衣的阮明清,惊喜的招呼道:“阮小姐?”
阮明清怎么说也是华科院新晋院长的儿媳,又是京城土著,人脉是不差的,陶海通这种公子哥交游广阔,认得她也不算稀奇。
华科院院长,听上去似乎不怎么牛逼,权利不大,但懂行的人却知道,这可是享受副总理待遇的要员,虽然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在手,却能影响国家的政策方针和经济策略,往往一个小手段就能影响一个行业的未来发展,要扶植几个经济巨头出来决非难事。
更何况,阮明清还是气质出尘的靓丽少妇,正是青年男子们最喜欢的风情年纪,俏寡妇可不是王卓一个人的评价,在京城的一些小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的。
“陶先生?”阮明清惊讶的站了起来,实没想到陶海通兄弟会出现在自己的包房里。
“呵呵,还真是巧。”陶海通笑道:“我听说宁瑶小姐在这里唱歌,就特地过来敬一杯酒,没想到你们居然也认识,还真是意外呢!”
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宁瑶也转过头来,见是陶海通,她倒没有很诧异,在京城遇到个认识的人那是常事,陶二少给她的印象不深,虽然没有交情,但互敬一杯应酬一下还是很自然的。
走过去和陶海通打招呼,五人就站在包房中央的空地寒暄着,王卓本就对这种场景不怎么感冒,再加上对方压根就没拿正眼瞧过他,他干脆挪坐到点唱机前,看看京城的ktv点歌榜和江洲有什么不同潮流。
宁瑶和阮明清想介绍王卓时,却见这个家伙压根就没有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都心说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王卓是个透明人算了,正好他的身份也挺尴尬!
她们不介绍王卓,陶海通他们更把王卓当成了可以忽视路人甲,猜测是宁瑶或阮明清的亲戚晚辈之流,没有放在心上。再说了,一个穿着全套“森马”的小青年也不值得陶氏兄弟上心,要知道他们的跟班都有宝马开呢!
双方互敬一杯后,陶迁问道:“宁瑶小姐,你们这是,只有三个人?”
“是。”宁瑶点头说道:“吃完饭过来聊聊天、唱唱歌,很快就要走了。”
“只有三个人唱歌,岂不是很冷清?”陶海通爽朗笑道:“如果你们不嫌打扰的话,我们就跟着凑凑热闹,或者你们去我的包房也行,那边更大,音响效果也更好些。”
宁瑶和阮明清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头疼,阮明清不自然的笑道:“我们就不过去了,再唱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那也好。”陶海通回身向王大明吩咐道:“去叫服务生开两瓶拉图尔送过来,顺便把单转到咱们包房,把宁瑶小姐她们的押金拿回来。”
“那怎么好意思呢?”阮明清连忙说道:“陶先生,我们很快就要走了,还是算了吧。”
“诶,为美女埋单是我的荣幸。”陶海通潇洒一笑,刚要借此蹭个座位,肩膀却被轻轻拍了一下。
一扭头,那个穿一套森马休闲装的小青年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正收回拍他的手,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位大叔,你当我不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