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在这种情况下交手,以英布之勇,亦不得不全力出手,与对手生死相搏。
周宁微微一笑道:“英兄为何一把年纪了,想法仍天真得可笑呢?我现在在城墙上养精蓄锐,又有援手在旁,谢兄仍有一战之力,卢守备亦是难得的豪杰。我看倒是英兄应该小心才对,千万不要马失前蹄,累的失手被擒,一世英名,尽付东流。”
英布心中一凛,首次感到前面这个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的厉害之处。
最令他不解的是对手的功力虽不及他,气势却仿佛是无懈可击,任凭他如何提升气势,对手亦是没有丝毫被压制的样子。
英布迟疑片刻,心知道说不过他,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过他久经沙场,心志刚毅,绝不会因周宁几句话,而生出颓丧气馁之意,冷哼一声,脚尖一点,身形电射而出。
英布不愧是绝世猛将,肩手一扭,两把短矛先后有致,以玄妙的弧线点向周宁的胸口,一出手就表现出他并非只凭勇力,而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面对尖锐凌厉的锋锐之气,周宁却夷然不惧,通过长生诀的灵觉,没有一点细节能漏出他的法眼,此刻他可敏锐的察觉到英布急劈而来的两把短矛所取的弧线。
两柄短矛的矛尖有若一点寒星,向着他咽喉奔来。
周宁倏地横移,已切到了英布的身侧,两手探出,忽然变成千百掌影,朝英布击去。
众人同时动容。这就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周宁这记橫移不但无巧不巧的躲开了英布的攻势,反而要迫得英布不得不变招应对。
周宁使出的这一掌是刚学会的达摩手中的一式,虽然尚未练熟,但此刻仓促使来,却有着极其惊人的威力。
英布轻轻发出“咦”的一声,心中大懔,沉腰坐马,右手的短矛化成漫空点点晶芒,暴风雨般往周宁的掌影中点过来。
周宁刚刚切至英布身侧,已知不妥,原本他的如意算盘是凭移位逼得英布要仓皇变招。气势骤弱的
当儿,再行抢攻,如此一来便能占据上风,以弥补功力上的差距。
岂知英布的招数亦是妙至毫巅,在极其不利的情况下亦能扭转乾坤,反倒迫得周宁不得不硬接他的短矛。
“叮叮当当!”
在眨眼的工夫间,两人已经交换了十多招。
在别人看来,周宁亦是不慌不忙,运起苍竹劲,右手像乱弹琵琶似的或点或扫或拨,将英布扫过来的短矛完全封挡。
劲气交击之声不住响起。英布大笑道:“来得好!”
脚踏奇步,忽然侧移,左手的另外一柄短矛悄无声息的点出。一分不误的点在周宁的指影正中,准确得教人难以相信。
刹那间,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乍合倏分。
周宁连退了数步,英布只是身体晃了一晃,显示出两人之间的功力差距。
虽然赘述许久,但实际上两人的搏斗只不过过了片刻,其中凶险之处,唯有二人自己才能知晓。
…………
英布昂立不动,以矛尖指着他,一脸轻蔑的神态。
周宁止住跌势,猛提一口真气,压下翻腾不休的血气,当两人扯远至两丈的距离的时候,周宁忽然立定,亦是伸出食指,反指向英布,然后食指朝上,冲他勾了勾。
这时候,越来越多的黑甲军士攻上了城楼,敌方此时已用上了投石车,六十余辆极为巨大的投石车摆在距离城墙二十丈外的地方,开始集中轰炸。
城墙下方,一名黑衣将领一声令下,六十余辆投石车抛射出巨大的石块,在空中呼啸而过,一道道黑影落下,轰隆隆的落在城墙上。
只听轰然数声巨响,地皮乱颤,就在周宁身侧的地上,被巨大的石块砸开了一个大坑,一个被砸断了腿的楚军兵士倒在血泊中不断悲鸣。
英布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脸色铁青,双目凶光闪现。刚才他已是全力出手,岂知对手虽未到先天境,招式之间却奇招迭出,隐隐还压着他打,怎教他不恼羞成怒?
周宁面色凝重的望向英布,上前强攻,从两丈外期身而进,剎那间已攻出了四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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