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二开始,简漾隐隐感觉到了不适,体温升高,常常莫名地脸红心跳,某处分泌的液体也有逐渐增多的趋势。
老朋友又要来了,简漾晚上回家后,便给自己扎了一针强效抑制剂,等待热潮的退去。
第二天起床时症状照常消退,简漾也没察觉出什么异常,生活照旧。吃晚饭的时候,简漾接到他爸的电话。
简绍嵘:“你明天下午五点来希莱酒店给我帮帮忙,我和你妈两个人应付不过来。”
简漾:“是什么事?”
简绍嵘:“海城商会的年度交际酒会,今年轮到我做东,你到时候帮我引引客,陪叔叔伯伯们说说话,顺便看着点现场,别出什么状况就行。”
酒会?简漾皱了皱眉。
简漾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他的人生信条便是不追名逐利,不拘于大流,将有限的生命用来多看看这个世界。红花绿树,溪谷川涧,落日海湾,都是他的所爱,唯独不爱与人周旋,混迹在充斥着利益往来的人群中。
其实也不用说得那么文艺——
说白了就是社恐。
作为一个o.g,老简和庄女士对简漾没有太高的要求,虽然是独子,却没有逼着他接班家族企业,简漾这些年浪惯了,仅靠着一家小超市维持自己的生活开销,将及时行乐贯彻到底。
可近几年来简漾总有些于心不安,老简已经年近六十,头发白了不少,高强度的管理工作剥夺了他本该颐养天年的时光。
有些事情,是子女不可推卸的责任。
简漾挣扎了一瞬,轻声道:“知道了,爸,交给我就行。”
第8章白手巾
第二天下午,简漾做了个简单的造型,穿着一套较为正式的灰色礼服,按照约定时间去市中心的希莱酒店执行任务。
出发前保险起见,简漾又给自己扎了一针抑制剂,在酒会这种人挤人的环境里,存在许多不稳定诱因,发?情期并没有过去,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
到目的地后时间尚早,简漾和老简碰了头,听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老老实实站在会场门口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