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金起身走到门边,一只手放在把手上迟迟没有扭动,隔着一道门问:“你来干什么?”
等了一会,没人回话,顾荣金以为顾微庭走了,把门开了一道缝看情头。
顾微庭并未走,只是懒得浪费口水去回顾荣金的废话
门始开,顾微庭的足尖不轻不重踢到门上。门砰地一声往后开,门后的顾荣金,鼻子与门亲热地撞在了一块。
顾荣金气急败坏,捂住鼻子立在病床前护着身后的小宝弟,脖颈上的筋都耿出来,大骂顾微庭:“你到底要做什么?”
小宝弟醒来多时,秧秧跄跄,穿着件蛮时路的睡衣,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丝绒被,云里雾里瞧着眼前的发生的事情。
顾微庭走到另一头床边,上上下下打量小宝弟,发枯肌肤燥,眼里无光面庞瘦,指甲发白青筋露,历了一场恶疾似的,但肚子还是挺挺的,看来孩子没有事情。
顾微庭的目光灼热,小宝弟好不自在,纳了头,讪讪地拉高胸前的被子,把能藏的肌肤都藏起来。顾荣金在一旁没好气地问:“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每一句都被顾微庭当成耳边风。
小宝弟与甄钰生的像,病容更是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顾微庭掌不起脾气,他犯恶顾荣金,但因甄钰的关系,他犯恶不了小宝弟,即使她是顾荣金另续的心甜人儿。
他折了声音,问:“您身子还好吗?别误会,是甄钰很担心您,她昨日来公馆,没见到您,心影您出事儿了,非要我来问问。”
一直喋喋不休的顾荣金终于安静下来,下死眼盯顾微庭,想道:他倒是把外四路的小本家放在心头。
“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小宝弟见问而发愣,顾荣金扫开喉咙,抹了顾微庭一眼,替答之。
只要没事,谁回答都一样,顾微庭有要没紧,从口袋里掏出纸笔,放在小宝弟手上,又说:“我与甄钰说,你们去苏州养身子了,您身子若没事,能否走笔一封信,让她安心。”
十一月课程快结束了快结束了,上课上到头皮发麻,忙到飞起的时候能写点东西也算是在放松心情。不管毕业前还是毕业后,要交作业就是很痛苦啊。不过十二月中旬可能还得报另一个班,看看十二月中旬的自己有没有上进心。行业太卷了,太卷了。
小宝弟会流产,但没那么快,都是在后面,这几章埋点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