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金素辞色微怒,坐在床沿上,执甄钰的手呜咽,把旧事重提,“小时候你脑桩子从梯上跌下来,跌得不重,肩膀哪儿破了点皮,不还背灯偷偷哭鼻子了?你告诉娘姨,这次自己躲在被窝里哭了多少次?”
“娘姨,我是甄钰。”甄钰一听金素说的话,一下子头皮发炸,但她强装镇定,眼皮眨也不眨,“脑桩子从梯上跌下来,背灯哭鼻子的是甄慈,您应该知道,甄钰皮肉厚,是不会哭的。”
“哦,对……那个是小慈。”金素迷言迷语说是,声音颤巍巍抖个不住,“小慈眼皮上有痣,阿钰没有的……”
护士在走廊里巡视了一圈儿,发现金素还没离开,语气不善,敲门叁声催促金素离开。金素不舍离去,揩净泪痕,欲在医院里勾留一宵。甄钰努臂抱住金素,笑说:“阿钰明天还想吃馄炖,肉馅儿里可以加点马蹄爽。”
“嗯?”金素丰盈的脸庞堆满喜色,“那明日娘姨往里头加些马蹄爽。”
“等我出院了,娘姨帮我梳个头吧,头发长了些,其实自己不好打理了。”
“明日娘姨就来帮你梳。”
……
劝走了金素,甄钰力气转怯,踢团圆的眼睛合成一条缝,展衣睡下。金素循着亮光归家,心思都在明日的馄炖陷上,丢开了满怀里愁,不知阿牛鬼促促偷跟在后,不知自己将受人操暴,落得个血模糊亏尽尸骸。而阿牛的心思在甄钰身上,亦不知他身后也鬼促促跟了几个骨岩岩,手段塌四方的人,就算知道,也只会以为是那些胆底虚,无所事事盘街儿的小瘪叁。
那些人愈走愈快,步走如飞,刹那间赶超阿牛,当中有个人,横枝儿把阿牛撞倒在地。
阿牛肩头一痛,人重重摔倒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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