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担心,怕我想太多,是不是?」
「我怕你会不理我,那比死还难受。反正早晚都得说,说了我也比较好睡。」
「叔!我既然不介意,你常去戏院找人玩。又怎会对你遥远的以前,心生芥蒂。」
「你愈不介意,表示愈看得起我,我就愈不想隐瞒你。」
他坚持非说不可,无非想搏得我的信任。偏偏挑在这时候,考验我疲惫的身心。
「每个人都有过去,无论是好的坏的,俱皆难逃时间刽子手的光剑,无情挥斩。回首望去,再大的快乐,模糊成七零八落的浮光片影,剩下一抹慰心的余温。再煎熬的难关,也被削去举步维艰的锁链,凭添一份畅心的欣慰。叔!你有话在梗,不吐不快,我最喜欢听八卦。但冲着热水被你抱着很舒服,我不敢保证,不会睡着喔?」
「我罗嗦一长串,都还没说到重点。但你可能猜到了什麽,不希望我太在意。虽然事过境迁,但只要想到,我就是会揪心。总算老天有眼,让我遇见你。真的好开心,可以这样抱着你,还能让你觉得舒服。我只愿永远都能这样,让你舒舒服服在我怀里开心。以前我居无定所,心里总觉被什麽绑着,牵过来、拉过去。我再不愿意也摆脱不掉,再难受也无人会在意。来到这里,大家对我吁寒问暖,扬叔长、扬叔短。我自由自在,过得很愉快。感觉才眨下眼,好几年咻的过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