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也足见这些所谓俊杰,彼此之间差异巨大。
沈月檀才略略迟疑,侯赟已同他擦身而过,跃至半空中,甩着一根玄金长棍往那通身魔纹的青年当头砸下去,一面怒骂道:“狂妄!不知羞耻!小爷我才是天下第一强者!”沈月檀待要捉他已是不及,温颂安眼见愈多人加入,几个长老顿时压力减轻,却半点不见释然,反倒愈发恼火,一面连连打出攻击符文,一面怒道:“小子们不知天高地厚!此人入魔已深,尔等不是对手,还不速速退去,不可白来送死!”一名持剑的白衣青年冷笑道:“温世祖未免太小看人,如我等受家族庇荫,磨剑十余载,为的就是除魔卫道。这温桐欺世盗名多年,坑害了无辜修罗众,我等岂有靠着几位世祖、世伯的性命临阵脱逃,苟全性命之理?”几名青年男女轰然应和,人人竟都露出视死如归的色来,气得温颂安吹胡子瞪眼,只怒骂这些年轻人不知轻重。
塔门口也有个身形微胖的青年去而复返,对着对峙的两拨人急得跳脚:“公孙胖!你这大傻子!什么时候了还逞能!你不跑我可跑了!”那白衣青年充耳不闻,两指在长剑上一抹,掐了个剑诀,白光如练,劈斩而下。
温桐反倒在阵阵箭雨刀风中笑起来,以护法杵拨开当头砸下的玄金棍,左臂微扬,宽阔袍袖翻卷,将公孙判的剑光卷入衣袖绞得粉碎,单手握着护法杵挽了个棍花,轻描淡写一横扫,握着两柄短匕首欺身前来偷袭的年轻女子正中腰腹,一股大力险些将她撞成两段。好在那女子肉身柔韧,最后被长棍挑得飞起半空,如个沙包一般砸在横梁上,一声清脆折响令人牙酸,而后无声无息跌落地面,生死不知。
众青年失声唤她名字,愤怒之际,愈发看出强敌可怖。冰冷恐惧战胜大义与热血,有几名青年悄悄撤退,离开了聚灵塔。大部分青年却仍是握紧各自的武器法宝,指节阵阵发白,却再也不后退半步。
温桐方才柔声笑道:“说得好,你们是当世的俊杰,岂有说退就退的道理。逃得四散了,我往后追起来也麻烦。”竟是要将众人斩尽杀绝的意思。
温颂安脸色铁青,险些连掐诀都出了岔子,颤声道:“桐儿……桐儿……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祖父大人,”温桐仍是柔声道,只是他如今魔压节节攀升,连嗓音都带着偏执般的尖锐,刺耳得很,“力量并无正邪之分,我追求强大到极致,天下无敌的力量,正是秉持祖父大人的谆谆教诲。”公孙判按捺不住,往前跨了几步,进到最里侧的战圈,长剑上雪白锋芒更强盛几分,不等温颂安开口,便怒道:“一派胡言!力量不分正邪,人却要分善恶!温桐,你戕害同胞,恶贯满盈,死不足惜!”话音才落,长剑往前一送,顿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