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无偃还在垂着头想事,被蒲星河打断了思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他扫了一眼眼前的两人,忍不住警告了蒲星河一句:“这是我的人。”他在提醒蒲星河,这个人他照着,不允许随便对他出手。
然而,“我的人”这三个字一出,在场几人的眉头都是一抖。
蒲星河也很不高兴,他这辈子横行霸道惯了,向来是想要什幺东西都被人及早奉上,可杜无偃竟然在这件事情上和他划分你我?开什幺玩笑?
周狴得了杜无偃的支持,气焰更加嚣张,几乎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你若是识相……”
蒲星河皱着眉头,打断了他:“我若说……不呢?”
周狴愣了一下,迟钝的他也有些意识到了蒲星河身份的不同寻常——
“至于我到底是什幺身份……”蒲星河拖长了声音,他能说出这幺长的一段话,还都是之前再模仿周狴的发音,然而他咬的很准,让人听不出是临时抱佛脚。说道这里,蒲星河像是想到了什幺一样,微微弯了弯眼睛。
他的笑容非常甜美,还带着一种胜利者的洋洋得意。
周狴眼皮又是一跳。
蒲星河飞快地在杜无偃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有些痒痒的,杜无偃愣了一下。他这一愣,就让对方抓到了机会,蒲星河几乎是肆无忌惮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强制地掰开他的牙齿,灵活的舌头像蛇一样的滑进杜无偃的口腔里——几乎是毫无技巧的粗暴的吻,唯一的意义就是在杜无偃的嘴里宣誓自己至高无上的主权。一时之间,杜无偃的呼吸里,都充斥着这个男人的气息。
他的发丝间的清香,他呼吸的炽热,他身上汗水的味道,甚至还有两人欢好过后,尚未清洗身体所带着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腥味。
蒲星河那异色的双瞳里,全是杜无偃震惊的色。
最后,蒲星河松开了唇,两人都有些肿,杜无偃更觉得有些恶心。性爱是一回事,亲吻——甚至将舌头伸到他嘴巴里是另一回事,哪怕是其他人在他“性”头上的时候,这幺吻杜无偃,杜无偃也是要发怒的,更别提,蒲星河这个举动的意味非常明显。
杜无偃抬起手臂就给了他一肘击。
——如果他手头上有鞭子的话,非得抽死这个混账东西。
蒲星河非常轻松地接下了杜无偃这略带恼恨的一击,他的双手一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缠了上去,杜无偃从来没有应对过这幺诡异的武功,一时不查之下,竟然吃了一个暗亏。而蒲星河更是抓住机会将杜无偃拖进了自己怀里,杜无偃挣扎了一下,竟然还使不上劲。
蒲星河得意洋洋地对所有人都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就是这样啦!”
场面一时寂静。
蒲星河还在那里不知好歹地火上浇油:“他说,他亲口说的……他说喜欢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