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干嘛?」
林季便躬身道:「七公主明见,不是奴才要找六公主,是六公主要找奴才啊。」
六公主便走到贺兰喜身边,见她正在梳理头发,也不奇怪她为什么临睡的时
候还要梳妆,只是道:「你到底查出来没有?害我等了这半天。」
贺兰喜一听,立刻又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你胡说什么?」
六公主便指着林季笑道:「我还以为你真要查他呢,原来不过是一个玩笑话
,可恨我当真了,太没意思了。既然如此,你叫他过来做什么?」
贺兰喜道:「没什么,就是问问他母后的情况。」
林季心想,敢情这两个小妮子原来早就计划好要算计我呢,好在方才使出绝
门秘籍,弄舒服了姐姐,现在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于是躬身道:「二位公主没什么事交代的话,奴才这就退下了。」
七公主却道:「死太监,你是不是忘了离宫前我交代给你的事?」
林季笑道:「公主之命,奴才怎敢忘却,只是东西太多,还没来得及搬来。」
七公主大喜道:「如此甚好,我这就带人跟你一起去取。」
贺兰喜见妹妹如此单纯,只怕她也落入林季的魔掌,连声道:「这黑天瞎地
的,你不老老实实呆着,跟着他乱跑做什么?」
七公主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好姐姐,我去去就来,他跟我都是老熟人了,
你还怕他把我吃了不成?」
贺兰喜心想,怕的就是你被他吃了,连老姐我也方才差点沦陷。
更何况你如此单纯。
想到此际,耳朵也红了,故意板着脸道:「不许去就是不许去,过来给我梳
头,今天就睡在这边,否则有你好受的。」
七公主自小最怕这个姐姐,听她如此说,便知今晚去不成了,只得对林季道
:「你给我好好存着,不许损坏了我的东西。」
林季笑着承诺了好几遍,这才被放出来。
林季一踏出公主府,就觉神清气爽,今天还真有意外收获啊,虽然没肏到公
主,那不过是时间问题,如是不出意外的话,终究逃不脱他的手掌心,到时候来
个母女双收,再来个母女同床,他越想越淫荡,越想越得意。
当晚回到长春宫,与李皇后、丽嫔两个盘肠大战一晚。
肏的二女走路不稳,行动迟缓才作罢。
正准备施行下一步计划,谁知皇帝一道诏书让他彻底蒙了圈。
当日他被召入中极殿之后,却见一个须发近白的老头也在殿里,还被皇帝赐
坐,此人虽年纪颇大,可声音洪亮,目光锐利,军人气息一览无余。
经过皇帝一通介绍,林季才知此人是沙场老将杜严,今年已近六十,在前朝
就屡有战功,爵至镇国将军,本来已经在家中养老,后来听说西北局势糜烂,于
是自请上阵杀敌。
内阁那帮文官自然不愿意这种人上前线,搞不好半路上水土不服就死了。
只有皇帝器重老将,于是力排众议,让他取代杨宇烈的征西大将军一职。
当下林季连忙向杜严行礼道:「小人拜见大将军。」
杜严根本不理会他,只向皇帝道:「老臣此次出征,粮草为关键,须得有人
统筹谋划,不知皇上派何人送粮?」
贺兰炆道:「朕已经定好了,此事由护国公李昭元负责。」
杜严不悦道:「那李昭元风评向来不佳,皇上怎能将此重任交到他手里?」
贺兰炆有些头疼,其实他也不喜欢李昭元,无奈他是皇后哥哥,也是自己的
大舅子,在朝中声望颇高,此次若要杜严来当主将,就必须答应大臣们推荐的李
昭元作为妥协。
当下皱眉道:「杜爱卿就别管这些了,你只管负责打胜仗,粮草之事不用担
心,朕一定让李昭元办妥。」
杜严生性耿直且傲,虽然打仗勇勐,人情世故却不大懂,因此出言极力反对
,沉声道:「臣闻李昭元仗着国舅身份,常在民间巧取豪夺,屡有不法之事,御
史多有参劾,皇上若有治国决心,当不避亲疏,即
刻拿办才是,怎可将此军国重
任寄托在此宵小之徒身上,若是由他来督办粮草,西北用兵之事危也,即知如此
,臣这个征西将军不当也罢。」
贺兰炆听他如此说,气的一口气噎在胸口,大咳起来。
他不是不知道帝国豢养的许多勋贵已成蛀虫,处理一个护国公李昭元虽然容
易,但牵一发而动全身,勋贵集团从太祖之时就已经成了气候,到了今日已势大
难治,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当年先帝处置忠亲王谋反,差点就皇位不保,还是靠护国公的支持才平息了
这场叛乱。
为了拉拢护国公等人,他为此还娶了护国公的女儿李氏为后,因此才坐稳了
皇位。
杜严不明就里,竟要他废了护国公。
而且还是在外患深重的时候,叫他如何不恼怒?林季深知此时正是自己表现
的机会,连忙拍手冷笑道:「杜大将军真是好威风,胜仗还没打,倒先摆起了功
臣的谱来,若是让你赢了几场仗,你是不是要逼着皇上退位,自己来穿龙袍,登
宝座?」
杜严被他这番话吓得面如土色,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跪在地上磕头流涕道
:「皇上明鉴,臣一门三代服侍圣朝,从未有过丝毫不臣之心,千万别听竖阉之
言。」
贺兰炆见他被林季怼的气势全无,心中大悦,却故意板着脸转过身去。
杜严明确感受到皇帝的不满,心中更加惶恐,对林季怒道:「小小阉竖,竟
敢口出狂言,如此诬蔑忠臣,挑拨君臣关系,居心何在?」
林季满不在乎道:「老将军既是军人,可知军中规矩?」
杜严骄傲道:「吾乃沙场宿将,军中律法自然是倒背如流,要你这个小子来
多说?」
林季道:「那很好,所谓军令如山,若是你下了军令,手下大将拒不执行,
该当如何?」
杜严正色道:「不管任何人违反军令,其罪当诛。」
林季道:「老将军果然是执法如山,只可惜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未免有
失偏颇。」
杜严大怒道:「你我素不相识,你怎知我为人,可知是无端构陷。」
林季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我再问你,若是两相比较,是你的军令大还
是圣旨大?」
杜严愣了一会儿,只得回道:「那还用问,当然是圣旨。」
林季勃然变色道:「既知圣旨比军令管用,你为何敢公然抗旨?你知不知道
,圣上为了让你顺利去西北领兵,驳斥了多少大臣的反对,受到了多少人的质疑
,更赌上了万千将士的性命,你不欣然谢恩,还仗着从前有点资历微功,以辞职
为要挟,无端指责圣上的用人,如此无识无知,将陷圣上于何地?亏你活了这么
大岁数,这就是你所谓的忠义之心?若真有此心,还是不要的好。」
杜严听了这番话,就是再愚钝固执也开解了,老泪纵横地匍匐在地上道:「
老臣错了,还望圣上宽恕老臣无知。」
贺兰炆这才转过身来,笑着亲自将杜严扶起来,连声道:「老将军何罪之有?快坐快坐。」
又驳斥林季道:「你煳涂啊,老将军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立功做了千夫
长,你有何资格说他?快给老将军谢罪。」
林季只得跪在地上道:「小子浅薄,冒犯了老将军。」
那杜严有了台阶下,自然也不好跟林季这般人物斤斤计较,又当着皇帝的面
,只得拱手道:「好了,老夫也得你当头棒喝,这才知道皇上也有皇上的不易。」
贺兰炆又道:「那西征之事,朕可就拜托老将军了。」
杜严义正言辞道:「臣既身负重托,自然全力以赴,此战若不胜,提头来见
陛下。」
贺兰炆大喜道:「有老将军此言,朕可贴衣而卧矣!」
君臣携手而笑,杜严便告辞,回去做准备。
他走后,贺兰炆便对林季道:「方才你表现不错,足可以担当重任。」
于是唤来曹渔道:「宣旨吧。」
林季连忙跪下接旨,曹渔便展开圣旨念道:「上谕:今西贼入寇,肆行兵戈
,军民陷于水火,特命内侍管事太监林季代帝出巡西域,安靖地方,抚牧庶民,
监察军纪,震慑西贼。」
林季没想到皇帝要将他送到西域去,那边可是黄沙漫天,战火纷飞,一个不
小心,自己就嗝屁了,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但不好表露出来,反而装着欣喜道:
「奴才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曹渔笑道:「你小子可走运了,本朝还从未有过太监外出执事之例。此次西
北之行,你一举一动都代表了皇上,须得尽心尽职,谨言慎行,千万可别出了篓
子。」
林季连忙道:「那是自然,何须曹公公吩咐,奴才能得皇上委
以重任,自当
全力以赴,为皇上争面子,为国家谋福利。」
贺兰炆笑道:「你知道便好,这次出行,朕但凡听到你哪怕有一丝不法之事
,一经查实,必定重处,你可当心着。」
林季点头答应着,又拿着圣旨反复看了看。
贺兰炆见他面露疑色,便道:「怎么着,你还有那些事情不如意?」
林季陪笑道:「奴才满意的不得了,那还敢有半点不满?只是奴才寻思,这
圣旨若再加一些内容,那就更完美了。」
曹渔听他如此说,吓得赶忙使眼色,林季却装作不知。
贺兰炆便奇道:「哦?那你说说还得加什么内容?」
林季正色道:「首先,奴才这次出巡代表了天子,也该有个正式官职在身,
才好与军队和地方的官员接洽,再有,奴才还得求皇上赐一件宝物,代表天子的
权力。」
曹渔听了连忙道:「好你个林季,没想到这么官迷,刚才你还说杜老将军倚
老卖老,现在你自己借机索官,羞也不羞?」
林季昂首道:「奴才一片忠心,只为天子颜面作想,还望圣上明鉴。」
贺兰炆点头笑道:「也对,你这次出去毕竟代表了朕,千万不能被那些地方
官员压下去,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即日起,朕在内侍监特增设监军一职
,由你任监军太监,领正一品衔,赏穿四爪袍,凡一切地方军务,都可通过快马
密奏给朕,无需通过内阁。不过此职是临时增设,事毕即撤,你可满意?」
林季笑道:「皇上的安排甚是妥贴。」
曹渔却惊的口瞪目呆,他做太监这么多年,四品已是极限,没想到林季一夜
之间做到了正一品,还有独奏权力,简直是耸人听闻。
连忙道:「皇上,此事虽好,可有违祖制,只怕那帮文官不同意。」
贺兰炆摇头道:「放心,你们都朕的奴才,俸禄都是由朕的内帑出,不花国
库一分一毫,朕要怎么赏赐你们,他们也管不着。」
说毕又对林季道:「你方才说要朕赏你一件贴身之物,朕有玉佩、御笔、宝
墨、宝剑等物,不知你想要什么?」
林季连忙道:「奴才既然领了监军一职,自然是要宝剑。只要有此剑在手,
臣就是胆子再小,也有勇气上斩逆臣,下斩贼寇,为陛下分忧。」
贺兰炆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上斩逆臣,下斩贼寇,天子权柄,理该如此。」
说毕招了招手,一个小宦便双手捧着一把宝剑递了过来,贺兰炆便神色肃穆
地将那宝剑递给林季道:「千万慎用。」
林季取剑在手,看了一看,剑鞘富丽堂皇,木质大漆油漆鲜艳,依稀可照见
人影,錾花刻有黄道四象,镶嵌北斗七星图,铜饰錾刻「上命于天」
四个字,拔出一看,剑身寒气逼人,弹之清脆之声若流水,果然是一把好剑。
因此笑道:「皇上,这宝剑可有名字?」
贺兰炆道:「此乃鸿道真人送给朕的北斗七星剑。传说曾斩妖降魔,由天地
正气所铸,你可要行的端走的正,不要被这宝剑反噬自身。」
皇帝此话大有深意,林季不以为意,笑道:「回禀皇上,如今此剑已是天子
之剑,不好再叫原名,不如叫尚方宝剑如何?」
贺兰炆点头道:「尚方宝剑?不错,此名甚妙!如今你官职也有了,宝剑也
有了,该让朕提要求了吧。」
林季连忙磕头道:「皇上折煞奴才了。」
贺兰炆哈哈笑道:「起来吧,此次西北之行,你任务繁重,一定要好好辅佐
杜严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好好收拾那帮野蛮人,给咱们大汉子民出口鸟气,再有
就是安抚地方百姓,使其安居乐业,不要因为兵祸而发生动乱。还有则是暗暗调
查李元昭,他虽然是朕的国舅,可朕始终放心不下,总之遇到大事不决,你就上
书给朕,小事自行决断,多请教军中老前辈,切忌盲目行事。」
林季耳中听他一番叮嘱,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自己毕竟睡了他两个老婆,还
猥亵了他的一个女儿,他却如此信任自己。
可知这个皇帝还不赖。
殊不知正是因为林季睡了皇后,皇后才在贺兰炆面前屡次提到林季,否则贺
兰炆不会对他这个入宫不久的小太监委以重用。
当日君臣二人谈妥一切,林季告辞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上了御赐的四爪
行龙大红蟒袍,手里捧着尚方宝剑,连曹渔、王乘风见了也要对他行大礼。
自是人人羡慕,威风八面,出尽了风头,一时轰动后宫,连熙太妃、严贵妃
等人也过来贺喜。
李后、丽嫔见他得了高官厚禄,更是喜之不尽。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太子贺兰祥。
那日李后为了林季一连杖杀了五个太监的事让他记忆深刻,又被
人撮窜,总
觉得此人是个大祸害,如今不但没有被人搞垮,还越来越有了权势。
原本惧怕打仗的他,破天荒地自请监军西北,似乎要与林季一争高下。
贺兰炆心中虽然高兴,可是也不愿让儿子甘冒奇险,驳斥了他的请求,可贺
兰祥却依旧不肯罢休,于是鼓动御史上书,声称不可违反祖宗家法,让一个阉人
干预军事。
其实贺兰炆也开始后悔起来,细细回想林季毕竟才十七岁左右,让他这样年
轻的人担当重任,似乎确乎不妥,由于西北的事闹的太大,当日他也有些心急了
,可皇帝诏书已经下了,连尚方宝剑都赐出去了,内朝外朝闹的人尽皆知,再撤
回诏书只会让人觉得他怕了那帮文官,因此咬牙挺了下来,将所有的弹劾奏章按
住不发,还是决意让林季当了监军。
一石激起千层浪,满朝文武都在打听林季的来历,可此人除了在杏园当过管
事,似乎没有别的事迹,过往的一切都是两眼一抹黑。
知道的最多的人,也不过认为他是皇后跟前的红人,其余再没别的。
那些想借此机会往上爬的人,绞尽脑汁也想和林季取得联系,只可惜林季住
在深宫里,岂是寻常人随意能出入的?只得守在宫门口,等他出来那天再寻机巴
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