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话就是我亲自害死了他啊,我亲自喂他吃下了毒药……呵呵……我竟然愚蠢到相信青竹君那个骗子会给我真正的解药!!青竹君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他!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何煜!”
“你知道吗何煜!你根本不是什幺狗屁王爷!你是个野种!野种!就因为喜欢上你这个野种!安王殿下才会被青竹君设计害死!而你呢!你就是个只知道对着皇帝卖屁股的下贱男妓!你这下贱的男妓诱惑了皇帝还不够!还要祸害安王!还去招惹青竹君那个骗子!逍遥王殿下!你是有多饥渴?饥渴到恨不得所有男人都来操你那下贱的屁股吗!?”
跟在何煜身后的戏雪实再忍不住了,也不顾上下尊卑一把将何煜从牢门边拉到身后,阻断了红翘那恶毒的语言和目光。
“住口!再敢对王爷无礼我就拔了你的舌头!你也不想想!当初将你和你弟弟从那花柳之地救出的人是谁!你怎能对自己的恩人说得出这样的话!!”
“我红翘宁可沦为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也不愿遇见你们!”哪怕一生不识情爱,也好过一朝痛失挚爱。
红翘一句怒吼犹如一柄利剑狠狠扎在了何煜的心上,何煜越过戏雪的背影看着牢中仿佛失去了理智的红翘,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戏雪,够了……我们走吧……”他只是来从红翘口中求一句实话的,现在他要的话已经得到了,那也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了。
戏雪怒瞪了牢中已然疯癫的红翘一眼,就算心里有诸多不甘,却还是听命与何煜离开。
就这样,何煜在红翘疯狂的咒骂和癫笑声中一步步的走出牢房。可没想到的是,他才当走到天牢外,便看见胜王一行人冲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远远看到了胜王和青竹君的何煜本想和戏雪从另一侧绕开,却反被对方出声叫住。
“这不是五弟吗?多日不见,上回受的伤可有好转了?”胜王朗声叫住何煜,一副豪爽不羁的模样就像之前宁王府上一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何煜袖子里的手猛地攥紧,眼中的狠戾丝毫不掩。可在一行官员面前,他还是按照礼节恭敬的对胜王行了一礼。
“多谢二哥关系,小弟的伤已经大好了,就是不知四哥的病可还严重?”何煜说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毕竟他早就从杨莲那听说了,宁王自从被青竹君砍去一臂后便一蹶不振。卲帝曾命人去暗探过几回,得到关于宁王的情报大多都逃不开“不人不鬼”四字。
胜王对着故意提起宁王试图找他不痛快的何煜邪邪一笑:“本王也不清楚啊,也是许久不见四弟了。说来五弟今日怎有空来这?若是有什幺事不妨说给二哥听听,本王好为五弟帮忙?毕竟如今三弟去了,本王这做二哥的合该多拂照着些弟弟不是吗?”
听到胜王提起安王,何煜几乎忍不住想要撕碎对方那道貌岸然的脸。
“说来太傅大人精通医理,五弟不妨让太傅大人号上一脉,看看五弟的伤可好透了?”胜王说着招招手,青竹君会意的走上前来,伸手就要去探何煜的脉门。
何煜见青竹君的手几乎碰到的时忍不住想起了死去的安王和天牢中不成人形的红翘,何煜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也不顾在众多官员面前丢脸,抬手就打飞了青竹君伸来的手。
“不要碰我!”
何煜嘶哑的声音像是压抑着一丝哭腔的颤抖,只觉得自己不能在眼前这人面前待下去了。他要离开,马上离开!
只是那胜王故意找他麻烦一样,不依不饶的找着各种理由让他无法脱身。
直到杨莲带着卲帝的口谕出现,何煜才随着杨莲和戏雪匆匆离开。
只是何煜才离开没多久,牢里一名狱卒便惊慌失色的冲了出来。安王一行拦下细问后得知,就在何煜才探视离开,那红翘竟在牢里服毒自尽了。一时间,本打算今日继续审问红翘的官员都晃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按理来说他们该上报卲帝,对何煜进行盘问。可现在谁人不知何煜是卲帝的心头肉,别说盘问了,光是谁不长眼多说一句重话都是要倒大霉的。
帝京里那些因为几句传言就被砍了头的人的血可都还没冷呢。
“呵,这也是你设计好的?”胜王避开旁人,在青竹君身侧轻声道。
青竹君嘴角化开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胜王殿下何必明知故问呢?”
胜王玩味的看着冷笑的青竹君说:“你也忒是狠心,不过看他那副被欺负到要哭不哭的模样……倒是颇为有趣呵。”
“胜王殿下,”青竹君从一旁的柳树上摘下一枚细叶在手中把玩,眼中却冷光骤起,“你可要记好我们的交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