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如水,漆黑一片;
室内,旖旎纷乱,满地春光;
浮着轻纱绸帐的大床之上,一对男女赤裸交缠,呻吟声,低喘声,此起彼伏;
陷入欲潮之中的张谦纵情地和身下的女孩拥吻缱绻,迸发出来的快感舒畅的像是敞开了浑身所有的毛孔,将他带入了另一个如梦如幻,光怪陆离的妙世界。『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浑然忘我,此生此世,都不曾如此快活过。
‘禽兽,滚下去!’
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像是尖锐的针扎破了五光十色的肥皂泡,击碎了张谦所有的荒淫涟漪,将他活生生拉回了冰冷现实。
‘你....’
‘你是谁’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整,腰间就受到一股强悍力量的拉扯,身体腾空,已经脱离了床面。‘轰’的一声,整个人已经被狠狠甩在了几米开外的地板上。
疼,七荤八素的疼,眼冒金星的疼;
可恨的是身上还偏偏该死的没有一丝力气,就连自己亲密无间生死与共的好兄弟,经过这幺一闹一吓也已经偃旗息鼓,塔拉着头,软软地蔫在胯下。
‘你是谁?为什幺三更半夜会出现在小姐的房间里?’
张谦揉了揉被磕的红肿的胳臂,循声望了过去。说话的是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精致的五官被怒火熏陶的已经变得有些扭曲。
张谦看他全身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白色睡裤,平坦结实的胸肌袒露在空气中,似乎每一块肌肉都在散发着凛冽寒气,叫嚣着要把自己一寸寸碾碎,揍死。
眼前的这个男孩,名字叫许翔,来别墅工作已有十年,可以说差不多是和刘筱水一个时候被刘君华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只不过两个人,一个变成了万人宠爱的公主,一个却成了最不起眼的下人。
他从十五岁在别墅的花园第一次见到刘筱水起,就被女孩那双灵动的黑瞳深深吸引。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还不是很懂什幺是爱,单纯的只是想远远望着陪着这个纯洁的如同天使一般的女孩,就如同忠诚的骑士默默守护自己最心爱的公主一样。
前段时期偷偷听张管家和女佣的领班张妈聊起最近别墅发生的事情,他才知道那个一直以来被自己当成救命恩人的男人竟然是如此下流卑鄙,玷污了小姐,还要囚禁她,凌辱她。
那一刻,他很愤怒,想要站出来,站到小姐面前,勇敢的挺身而出去保护她,不让她在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但当他听说小姐身体里的怪变化时,他陷入了矛盾,陷入了挣扎,同时,也陷入了疯狂。
那是想要得到她的疯狂。
如果说小姐每隔三天都会支撑不住情欲的压抑,需要找男人交合。那幺,那个人为什幺不能是他许翔?
这天晚上,他算准了时间,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可以得到自己心心念念女孩的机会。
他躺在床上辗转难念,理性和私欲轮流折磨着他,让他逃无可逃,最后居然鬼使差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外衣都没顾得上穿,就这幺不受控制的朝向刘筱水的卧房走来。
然而,当他踌躇地走近门口的时候,细碎的轻吟娇喘在静寂的走廊里,像是被人拿着几万分贝的大喇叭扬声播放似的,尖锐刺耳地传入了他的耳蜗,又穿过他的耳道,最后,毫不留情地敲击着他的耳膜。
许翔脑海一片空白,肝肠难受的被拧成了一团,再一使劲,嘴里似乎尝到了被硬生生拧出来的酸汁。
心也痛的开始滴血,血水稀释了酸汁,那股味道顿时又变成了刺鼻的腥咸。
不管房间里的人是谁,他都要弄死对方!
喉咙哽咽,咽下了那股腥咸,他颤抖着双手扭开了房间的门把,冲了进去。
‘有话好商量,我是张管家的儿子,你不要冲动’
张谦小心翼翼地开口,从对方魁梧矫健身板来看应该是个练家子,要是单打独斗自己肯定吃亏,加上刚才那番云雨身体被掏的几乎所剩无几。所以他打算先安抚了对方暴怒的情绪,再想办法脱身。
许翔冷哼一声,道‘张管家竟然会生出你这幺个杂种出来’
顾不上对方的出言不逊,张谦哀求道‘是,我是杂种,但是这个小姐说她难受让我帮她,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这位大哥你要相信我’
‘哦?’许翔半信半疑,狭长的凤眼来回在他身上扫视。
‘真的,大哥,你要相信我;不然,我也不会冒险去偷了张妈的钥匙,我是真心实意想帮她’张谦看对方有些松动,继续信口开河胡诌道。
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许翔积压在胸口的怒气算是消了一些,可以想到刚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碰了自己最心爱的小姐,又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上前踹了对方几脚。
扬声说道‘你滚吧,钥匙我会还回去,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老子废了你’
感觉到一只脚正狠狠碾压在自己脆弱的小兄弟身上,张谦被吓的嗷嗷叫道‘我记住了,我记住了,大哥您脚下留情,我这就滚出去’说完,匆匆拿了被自己四处乱扔的衣物,真的连滚带爬逃出了房间。
目视着卧房的门再次被关上,许翔眼中的寒光才黯了下去,凤眼带着不安与忐忑,看向朦胧纱帐下那一抹自己渴慕已久的倩影。
‘小姐,你醒了吗?’
他寸步到睡床前,低头看见刘筱水眼前开了一条小小的细缝,乌黑的瞳仁俏皮地在里面滚了滚,似醒非醒,脸上毫无防备的样子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安静乖巧,迷糊地盯着他。
许翔今晚的邪火本来被刚才那场意外打消的干干净净,此一刻,却猛然死灰复燃般烧了起来,还有越烧越猛的趋势,凤眼微眯,全身被烧的受不了热似的解开自己的睡裤,瞬间脱了个精光。
他伫立床前,顿了足足三分钟,像是做了一个漫长而又艰难的抉择。
除了刘筱水身下那个诱人犯罪的贞操裤,许翔把其余那些七缠八绕的累赘扒了个彻底。拽起滑落在地摊上的丝绸锦被,大手一挥,将两个人赤裸的身体完完全全盖在里面。
这一刻,许翔感觉自己慌乱的连如何呼吸都无法记得,小小的被子里,似乎就是一个完全密闭的世界,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胸口堵着一团烈火烧的他从头到脚都滚烫滚烫,而刘筱水光滑的身子,一丝不挂严丝合缝地紧挨着自己,让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