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最好。”滕誉带人离开,后续的事情还需要详细的策划一番,兵器厂建在哪,从哪找筑兵器的师傅,如何招兵买马,一项项都是难题,也是他必须一步步完成的任务。
回到匪寨,天已经黑了,滕誉等人不得不继续在帐篷里睡一夜,等天明了才动手下山。
魏子安没有一起,而是留下山上指挥他的人继续进行深层次的探测。
至少在滕誉的方案定下来前,他需要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否则万事俱备,他这东风却迟迟吹不起来,岂不白费功夫
三天没回徽州,滕誉一进城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街边的小贩明显少了。
按理说灾情已经控制住了,没道理情况比受灾时更不好才对。
马车沿着徽州最繁华的街道绕了一圈,殷旭隔着窗帘向外看,勾起唇角笑道“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嗯会是发生什么事”
“这本少爷可不知道,得去问问咱们的知府大人,走,改道去知府衙门,正好想念於夫人的手艺。”
现如今,霍七少的吩咐与三皇子的命令同样管用,侍卫们都没问过一声就掉头往知府衙门去。
於学中听到管家的汇报才得知三殿下回来了,急忙换上官服出门迎接。
“几日不见,於大人怎么反而生分了”滕誉打趣道,不过却没有再继续表现的太过熟稔。
这座官府里不缺朝廷的眼线,该注意的地方连於学中都想得到滕誉自然也不会不知道。
直到关上门,於学中才松了口气,“不知是不是之前那份奏折的缘故,下官觉得近日不少人都在打探您的行踪。”
“本殿的行踪与那份奏折有何关联”滕誉不甚在意地摇摇头,“他们爱查就让他们查,你让身边的人不需要太警惕,太过顾忌了反而惹人怀疑。”
“是,下官明白。”於学中又朝殷旭做了个揖,“七少爷此行出门可有收获”
殷旭把身后的男孩叫到面前,推到於知府的跟前,“诺,这是此行唯一的收获,知府大人喜欢不要不送给你”
於学中早就注意到了这个跟在殷旭身后进来的小孩,因为是生面孔所以他还多看了几眼,只是怎么看怎么别扭,这孩子就跟刚从矿场上服徭役回来似的,瘦得不成人样,令人心生不忍。
不过瘦归瘦,小孩的五官不俗,举止言行也不像个平民出生,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遭遇。
滕誉这一趟出门的目的於学中并不知情,只当他们借着四处游玩的名头打探民情,因此也没有深究。
“这孩子”
“汪仁,他说他叫汪仁。”殷旭提醒了一句,嘴角带着笑意。
他用了两天时间,终于成功的让这小鬼能听得懂他简单的指示了,至少叫他往左的时候他不会站着不动,叫他往前的时候也不会站着不动。
至于动不动就拿那双大眼睛盯着人的习惯还是改不了。
就像此时,於学中从桌上端了一盘糕点递给他,和蔼地问“你叫汪仁可是徽州人”对方不仅没接手没回答,反而一头雾水地盯着他的脸,似乎在思考极其重要的问题。
於学中虽然表情不见尴尬,却好地问“他是听不懂还是”还是听不见
“咳咳见谅,还没调教好,他就这个毛病,大概被关久了,不太懂得人话。”这话只是殷旭随口一说,据卯二反应,这个小鬼不是听不见也不是听不懂,他只是单纯的好你为什么跟他说话。
尤其是用这副和蔼可亲的态度好好说话。
说白了,他还不适应有人对他示好。
“关”於学中立即发现了这句话的重点词。
滕誉端起茶杯吹了吹,将吹凉的茶水送到殷旭嘴边,同时将郭岩山剿匪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於学中。
用人不疑,滕誉想在郭岩山挖矿建厂,於学中这一关就尤为重要。
有一个鼎力相助的知府大人帮衬着,很多事情就好解决了,如果换一任与他不和的知府,想要在徽州境内悄无声息的挖矿打造兵器,不异于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看来他还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於学中调走后,这徽州知府必须换上自己人。
可是满朝文武中归顺他的官员里有谁能胜任呢
滕誉一心二用,一边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於学中,一边思考着下一任知府的人选。
而听得认真的於知府已经无法用惊讶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了,他没想到三皇子出去三天竟然就做下了如此重大的决定。
郭岩山上的匪患是一直都存在的问题,官府出动过几次剿匪行动都无疾而终,根本连对方的老巢都找不到,没想到就如此轻易的被三皇子解决了,而且还不费官府的一兵一卒。
如果不是要保密,他真想再上一份奏折,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
这可是为民除害的好事
147 为夫也甚为满意
於学中面带震惊地听完了滕誉的阐述,里头包含了许多滕誉关于兵器厂建设的提议,越听越震惊,同样也越佩服。
三皇子还未满二十,可是不管是眼界还是布局都比许多年轻人严谨周到,而且大胆心细,何愁将来成不了大事
“殿下考虑的很周到了,不知道下官需要做些什么”
“於大人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只要给郭岩山那儿打点掩护就行了,以往是怎样还是怎样”
“那土匪”
“这事儿就先给大人交个底,往后这土匪肯定还是存在的,只是本殿保证,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丧命于土匪刀下”
於学中倒吸了一口冷气,但他也明白这是最好的保密手段。
“是,下官明白了,您放心吧。”
滕誉心知,以於学中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