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妈手脚特别麻利,很快就端来了粥,雾浓浓就着碗口深深地吸了口气,“真香啊,就是这种味道,皮蛋瘦肉粥还是以前那个香味。”雾浓浓忽然觉得食欲大振。
“谢谢,谢谢。粥里没放葱,这是最喜欢脆萝卜丁。”王大妈把拌菜递给雾浓浓。
雾浓浓道了声谢谢,将拌菜倒入碗里,“谢谢啊,王大妈,怎么还能记得不爱放葱,喜欢脆萝卜丁呢”
雾浓浓觉得这家老王记极了,数十年如日。在周围高楼大厦包围里,依然还是家小小店面,连装潢都还是十年前样子。而老板记忆,也仿佛停留在十年前似,什么都记得。
王大妈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隔壁桌客人嚷了起来,“喂,老板,不是说皮蛋瘦肉粥卖完了吗,怎么还能吃上,这样做生意也太不地道了。”个男人粗声粗气嚷着。
皮蛋瘦肉粥是老王记招牌,每天都供不应求,稍微来晚点儿就买不到了。
王大妈赶紧上去安抚,“误会了,误会了,最后碗皮蛋瘦肉粥直是给这位小姐留着。”
雾浓浓诧异地看着王大妈,“大妈”
“哎,要说们还能喝上老王记粥,可全靠了这位小姐。”王大妈笑呵呵地道,“们也知道这条街现在是咱们市地价最高地段,咱们老王记生意再好,也买不起这儿店面。要不是宁先生买了送给咱们,们老王记早就散了。”
周围人都是知道这市变化,地价比十年前至少翻了十倍,更何况是这种商业地产,最高翻了二、三十倍都有,现在都不兴说多少人民币平方了,张口就是多少多少美金。
所以很多人也觉得老王记确是个迹,今天才知道迹来源。
“宁墨”雾浓浓呢喃出这个名字。
“是啊,宁先生真是个怀旧人,说咱们老王记粥太好喝了,实在舍不得它散掉。只是宁先生把这间粥店买下来白租给们还附带了个条件,就是每天都定要给雾小姐留碗皮蛋瘦肉粥,所以瞧这不,这位小姐才能喝上皮蛋瘦肉粥。”
在场人恍然大悟,还有不少二十来岁年轻女子吃惊地咋呼,觉得这事太过浪漫。
个男人,只为了能让他心爱女人喝上合意粥,就买下间店铺来。
这种需要金钱做后盾浪漫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所以特别稀少,也就格外让人羡慕了。
如果没有发生刚才在宁家那幕,雾浓浓也许会激动得睡不着,可如今只觉得冷,宁墨曾经温暖,映衬着这个冬天格外冰冷。
王大妈走近雾浓浓道“雾小姐,好多年不曾来了。”
“是啊,有些年头了。”雾浓浓也随之感叹。
王大妈大约是看到了雾浓浓无名指上并没有戒指,所以叹息了声,“这些年,宁先生有时间时候,总是要抽空到们店里喝碗粥,每次都是个人,点两碗粥,碗不要葱,加份脆萝卜丁。”
随着王大妈话,雾浓浓几乎能看见在那个平行空间里,宁墨个人独自坐在这家店里,仿佛匹孤寂受了伤狼,正在舔舐他伤口。
可惜那个时候,不在他身边。
而如今,却换成他不在身边了。
雾浓浓眼泪顺着脸颊滚入粥碗里。
王大妈叹息声,在雾浓浓旁边坐下,“姑娘,虽然大妈是局外人,可是大妈真要说句,这年头像宁先生这样执着人实在是太少了,大妈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哪个男人有他那样痴情。大妈看见宁先生个人喝粥时候,好多次都红了眼圈。们十几年前多好啊,那时候,虽然小吵小闹,可是别人看就知道们感情好得不得了,听大妈句话,没什么是过去不去,可得珍惜啊,俗话说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王大妈还安慰地拍了拍雾浓浓手。
雾浓浓眼泪掉得更凶了,也许早就错过这家店了。
之后仿佛想起什么似,雾浓浓跟抓住救命稻草似地抓住王大妈手,“大妈,最近一年多,宁墨来过这家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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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妈努力回忆了下,摇了摇头,“宁先生可能太忙了吧。”
雾浓浓脸色已经白得有些青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放下王大妈手,也不知道王大妈是何时离开去收拾店铺,只知道自己眼泪直流直流,仿佛要把身体里所有水分都挤压出来似。
雾浓浓失魂落魄地步步走回公寓,幸好将雾宁放在了白雪之家里,所以这晚,整个房间都可以响起哭泣抽噎声。
第二天雾浓浓裹着厚毯子,流着鼻涕给白雪之打电话请代为照顾雾宁几天,昨天,在白雪之强烈要求下,雾宁就是待在白雪之家里,白雪之老公领着雾宁,人人都喜欢雾宁,实在是因为雾宁人见人爱,小小年纪绅士风度就非凡,嘴巴又甜。
雾浓浓给自己煮了杯浓浓姜茶,可不希望再进医院,那真是噩梦。这几日,无可避免地雾浓浓又生病了,虽然没有上次那般严重,可雾浓浓心情低沉得很,有时候记不住吃药,拖了几天感冒才算松了。
白雪之抱着雾宁走进来时候,看见雾浓浓裹得像个面团似地坐在床上,抱怨道“病还没好吧,要不再把雾宁放家家那位对雾宁可是爱得不能再爱了。”白雪之亲了亲雾宁红扑扑小脸蛋,“宝贝,跟妈妈说,李叔叔疼不疼”
雾宁挣开白雪之怀抱,扑入雾浓浓怀里,“疼,李叔叔很疼,可疼可疼了。”雾宁睁着委屈大眼睛。
雾浓浓仔细看了看雾宁脸蛋,“白雪之,看看都做了什么好事。”
白雪之“啊”了声,压根儿没反应过来。
“看看,看看,把家雾宁脸蛋亲了大包起来。”雾浓浓指着雾宁脸蛋给白雪之看,个青青圆饼就在雾宁脸上,显然是毛细血管破裂后景象。
“啊,对不起,对不起,雾宁长得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忍不住。”白雪之非常抱歉,心疼得仿佛比雾浓浓还厉害。
“们家雾宁基因太强大了,有这么个大美人妈妈,爸爸又长得帅得开花,人见人爱,谁忍得住啊。”白雪之为自己辩解,“浓浓,为了这基因,也不能放过宁墨啊,要不再和宁墨生个女儿,送给和李方治怎么样”
“简直比还异想天开。”雾浓浓嘟囔着嘴,尽管雾浓浓生雾宁时候,备受折磨,当时赌咒发誓再也不生孩子了,可是如今看着雾宁可爱,再想着是为宁墨生孩子,居然点儿抵触意思都没有。
雾浓浓觉得自己大概沦陷得太深了,自己都有些认不出这个女人了。
雾浓浓想到自己沉沦和宁墨超脱,就什么精都没有了。
任白雪之怎么闹,都逗不起雾浓浓精来。
白雪之闹腾了两天便实在是受不了死气沉沉雾浓浓了,“怎么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