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贱啊
容飞顿住了,刚才是谁
难道他的脑袋里真的有另一个人存在
这一定不是自己经衰弱或者精分裂,而是因为容少。
容飞的心脏在那一刻猛地收紧,他握住扶手缓缓走下楼去,脑海中一片空白,骤然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女子的叫喊声。
“容飞”
紧接着是高跟鞋与冰冷的大理石地板相触时发出的声响。
容飞刚回过头来,一个巴掌响亮地扇在了他的脸上,耳朵嗡嗡作响,火辣辣地疼痛着。这一巴掌将容飞从虚空带回了现实。
“林雨薇”容飞难以置信地按着自己的脸,眼前的这个女人衣衫有些凌乱,眼睛里全是水雾。
“刚才你为什么不理我我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你你从来都没有接过我的电话为什么就因为你是容大少,你尊贵无比而我就递减无比”林雨薇的妆容已经花了,看来在这之前她已经狠狠哭过一遍。
“你打电话给我的目的,我和你都很清楚。我只是不想你再这样下去了,你可以靠自己,而不是靠我或者靠其他男人。也许会在这个圈子里拼的头破血流或者被雪藏失去所有掌声,但是你有没有问清楚你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如果是名利,你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要怨怪别人”容飞将自己对林雨薇的失望也全部倾泻了出来。
“怨怪别人”林雨薇露出难看的笑容,“谁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你不再理我不再多看我一眼,我就是他们眼中被你穿过的破鞋我现在人人都可以把我推到床上,他们觉得我这个被容大少玩腻了的女人其他人都可以玩”
林雨薇的失控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容飞知道尽管在金玫瑰里的都是有一定经济能力和社会地位的人,他们不是八卦记者,但是林雨薇说的这些话很快就会被登上八卦杂志。
“林小姐,我想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谈一谈吧,你现在不是很冷静。”容飞知道此刻的林雨薇刚从那个男人那里被羞辱,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说教。
只是当他的手指还未触上林雨薇的肩膀,对方便狠狠将他推了出去。
“别碰我你去死吧”这一推的力量很大,林雨薇自己也是抓住了扶手才站稳。
但是容飞却向后倒了下去,天地倒转,只听见众人的惊呼声,容飞的一切就像被硬生生掐断一般。
林雨薇呆立在原处,只看见容飞倒在阶梯下面,殷红的液体缓缓从他的后脑溢出来,侵蚀着所有人的呼吸。
“糟了容少”金玫瑰的侍应生冲了过去,就连经理也赶了过来焦急地拨打电话。
林雨薇脱力般跌坐下来,“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
将容少推下楼梯,林雨薇的人生算是完了。
包厢里的安凯文正紧闭着眼睛撑着额头,唇上是苦涩的笑意。门外的骚动令他略微回,隐隐听到了“容少”两个字,他摇晃着推开门,从高处一眼就看到了摔倒在楼梯下的容飞。
所有呼吸被死死吊起,安凯文冲了过去,“容飞”
拨开围观的人群,安凯文半跪在容飞身边,伸手想要抬起容飞的后脑,但是指尖刚触到地上那滩温热的液体,便倒抽了一口气。
救护车的声音远远传来,安凯文露出狰狞的表情,“到底是谁是谁推他下去的”
没有人回答,大家只是将目光投注在林雨薇的身上。
救护人员来了,他们将容飞抬上了担架,安凯文紧随着离去。
容飞被送进了手术室,安凯文焦躁地等在门外。不过十几分钟而已,医院的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当所有医生护士都将目光投注在那个风姿卓著的男子身上,他的目光却没有丝毫转移地盯着手术室大门。
当他路过安凯文的时候,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腹部上,而安凯文却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愿,任由对方拎起了自己的衣领。
“你告诉我他只是和你去金玫瑰喝两杯酒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苏臻暴怒的吼声回荡在医院里,路过的医生和护士纷纷侧目。
“是我的错让他自己离开”安凯文的牙关紧咬,这一切对他而言也是折磨。
医务人员赶紧上前将他们两个拉开。
“苏先生请您务必冷静,手术正在进行中”
苏臻松开了安凯文,沉静地坐在了座椅上,双手撑住自己的脑袋,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他先离开以他的性格除非你做了什么,否则他不会先离开”
安凯文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说“现在是你责怪我的时候吗”
于是,冰冻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走廊上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容太太的哭声传了过来。
“我的小飞啊我的小飞到底怎么了”容太太走过来握住苏臻的手,她的身旁跟着卫子行,“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他们说小飞是被别人推下楼去的还流了很多很多血”
卫子行看着苏臻,再看看安凯文,希望有人能给他们一个答案。
苏臻搂着容太太极尽所能地安慰,但是他的声音却听起来疲惫不已。
时间漫长到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告诉容太太,容飞的颅压已经被控制住,颅内出血的情况也已经稳住了,但是并不能确定容飞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容飞被推出来的时候,苏臻第一时间握住了他的手。
那样冰凉的手指,令人害怕。
而几个小时之后,在新加坡开会的容谨严也赶了回来。所有人都守候在病房里,等待容飞苏醒过来。
苏臻的手机一开始响个不停,他将它们全部都挂断了,拨了一个电话给沈彦之后便直接关机。
安凯文直接打电话给经纪人说自己要推迟去纽约的时间,不参加下一场秀的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