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个热汗涔涔的男人和一个目光专注在金针上头的女子,两人皆各怀心事地想着自己的事儿,直到男人的骚动终于止息,一刻钟也到了,女子才小心翼翼地拔出金针。
感觉如何淡雅嗓音隐含期盼。
转转头,扭动肩颈,敖澔惊喜地笑了。厉害感觉轻松多了,肩颈的酸疼也几乎好了。
那就好高兴漾笑,上官秋澄难得喜形于色。
没想到妳针灸技艺这般好,学多久了以前怎没听妳提过忍不住赞美。
不久不久这两、三个月才看书研究的。上官秋澄笑道,也不隐瞒。
这两、三个月看书研究的那刚刚她摸了老半天,难道是
难道我是妳第一个扎针的对象想到这种可能性,敖澔脸都绿了。
很荣幸的,你确实拔得头筹。将他受到惊吓的绿脸全数看在眼底,上官秋澄气定闲微笑道。
难怪难怪她刚刚摸了老半天,原来是没经验的新手
瞪着她淡定笑脸,敖澔脸绿质问妳拿我当试验
效果挺好的,不是吗因为成功,所以毫不心虚。
被堵得完全无话可回,敖澔只能继续瞪着她。
下回不舒服时,我再帮你扎几针因为第一次成功,让她很有信心。
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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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我老了、丑了吗凝睇铜镜中的人儿,含香绝俗的丽颜有着一抹幽怨,色黯然地问着服侍她多年的丫鬟。
敖澔是个大方的人,一年多前帮她赎身时,连带也把自小服侍她的小春给带出来了。
怎么会小姐美如天仙,小春从没见过比小姐更美的人了。一见主子伤,小春急急叫道。
那妳说,为何敖公子他越来越少来看我,甚至近些日子都不见他来了幽幽轻喃,美眸哀伤。
一直以来,她对敖澔是有情的,也一直以为他对她同样有意,所以才会帮她赎身,为她安置好生活。
虽然,他们并非外人所传那般有了亲密关系,但原本以为那是他对她的尊重,终有一天,他会纳她为妾,把她接进敖府;但都过了一年多,却始终未见他有所表示,如今,她什么都无法确定了
小姐咬着粉唇,有些话,小春不知该不该说
其实妳不说,我也明白。苦涩一笑,含香心底明白小春的犹豫。
这大半年来,从敖府奴仆们口中流出的小道消息,早在京城百姓口耳相传中传遍了,她不是没耳朵听的。
小姐,听说那敖家少夫人不仅毁容还瘸腿,哪比得上妳我相信敖少爷只是看那个敖少夫人可怜,同情她而已,其实敖少爷心底喜欢的一定是妳急声安慰,小春不相信以小姐这般的美貌,会输给一个毁容又瘸腿的女人。
同情吗低声呢喃,含香恍惚了。不知为何,被赎身后这一年多来,她越来越有种感觉,其实敖澔同情的是她
同情的是她啊
第六章
不公平不公平我也要灸我也要灸瞪着孙子肩颈上那几根湛亮金针,敖老太爷不满地哇啦哇啦直抗议。
您不行一口拒绝,敖澔不给通融。
为什么我不行横眉竖眼,敖老太爷愤恨不平。阿澔,你是怕我脱下衣衫,胸膛比你厚实,对吧我就知道你忌妒我啦
忌妒他老人家胸膛比他厚实
敖澔嘴里那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急忙咽下后,他好气又好笑骂道爷爷,您别胡扯。不让您给秋澄针灸,是顾虑您年纪大了,秋澄又是没经验的新手,不想让您当试验品,怕有个万一反倒不好。以上,全是藉口。
你才胡扯毫不领情,敖老太爷嗤道若你不信秋澄丫头的针灸之术,为什么这些天都自动来报到,脱光上衣等着让她扎你针
被堵得窒言,敖澔接收到一旁上官秋澄瞥来的取笑目光后,色不免几分尴尬。
唉想前些日,他还信誓旦旦,斩钉截铁对她说甭想,结果后来肩颈犯酸,想到被她扎过针后的轻松舒适,最后还不是来当她的试验品了。
而很令人庆幸的是,她虽是新手,但还真有那么几下子只能说,她天资聪明,才看了两、三个月的医书,自己就摸索出门道了。
一看他没话可回,敖老太爷可得意了。没话说了吧哼哪来只有你能享受秋澄丫头的细心服务我腰酸、背酸、脚也酸,比你更需要针灸治疗啦其实也没真的那么想被扎针,只是故意要闹人。
想到除了自己之外的男人要在上官秋澄面前袒胸露背,纵然那男人是自己的爷爷,敖澔还是老大不愿意,正想再找个理由拒绝时,忽地,李总管来了。
少爷,闻公子来访,现下正在大厅候着。
闻少秋来找他干什么敖澔一愣,正想到大厅见人时,却听老人家已经抢先开口了──
闻小子来了领他来这儿,大伙儿一起热闹些。欢喜吩咐,完全不知有人在瞪眼。
爷爷在说什么让闻少秋进到清秋院来不他不答应
下意识地不愿让好友与上官秋澄碰面,敖澔正想阻止时,光裸的肩膀忽地被已经很熟悉其柔腻触感的小手按住。
时间到,该拔针了噙着浅笑,上官秋澄动作轻缓地一一拔除金针。
感受滑腻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