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下盘棋,如何视线往桌上棋盘残局一扫,敖澔突然要求。
爷爷的棋艺,他最是清楚。方才见她能在让子情况下还赢棋,让他忍不住也兴起了对弈的兴致,想试试她棋艺究竟有多高明。
收拾棋盘的小手一顿,她兴味瞧他一眼这算是友好的第一步吗也好和有名无实的夫婿以朋友关系来往也挺有趣的,是不
不愿赏脸吗没得到回应,敖澔不禁挑眉。
摇摇头,上官秋澄笑了。需要我让子吗
太小看人了
被她那带着轻辱的询问给激起傲气,敖澔气势万钧地大手一挥。不用
笑了笑,她不再多说,素手一摆,示意他先。
当下,就见敖澔带着尊严与傲气,色严谨地开启战役,展开一场棋盘上的斗智与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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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盘瞪着准备收拾残棋的小手,敖澔沉声喊道。
还要再来这已经是第三盘了
瞧了瞧他有些灰头土脸的情,又看看外头天色,上官秋澄强忍住笑意,轻声提醒。天色晚了。
敖澔扭头瞪着她沉静脸蛋,怎么也不敢置信自己多年未有敌手的棋艺,竟然在她手下连败三盘,盘盘一败涂地,被杀得片甲不留。
妳棋艺是向谁学的因为自尊心严重受创,直觉认定她有名师指导。
看看一些闲书、棋谱,自个儿下着玩儿,还能向谁学呢边收拾残棋,上官秋澄边随口回答,觉得他的问话挺怪的。
一枝利箭正中已经千疮百孔的自尊心,敖澔怎么也没想到她只是看看棋谱、自个儿下着好玩,就能把曾拜过名师的他围剿得落花流水,这这这真是太伤人了
一股不服输的执拗让他不甘落败,誓死挣回颜面。再一盘只要再一盘就好可恶他不信自己赢不了
呵这叫作有其爷爷必有其孙儿吗想当年,敖老太爷第一次找她对弈落败时,可不就是这种反应。
思及此,上官秋澄终于忍俊不禁地轻笑起来。
她这一笑,可终于让自尊心严重受创的敖澔稍稍拉回志,当下不禁有些尴尬,俊脸浮现可疑潮红。
该死他刚刚是怎么回事竟然像一个不服输的孩子在闹别扭,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越想越觉羞耻,敖澔暗咳了声,装作若无其事。天色确实晚了我也该离开了。自成年后,第一次感到如此窘迫,他忙不迭起身,在失笑目光下来到门边,最终还是捺不住心中那股执拗。
明天再来一盘不死心。
欢迎强忍住笑。
好我会来找妳的。黑眸一亮,脸现喜色,随即发现自己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登时又故作镇定点头,深深又看了她一眼后,这才大步踏出屋外。
一出屋外,就见回廊下,那名服侍上官秋澄的小丫鬟正在守候着,瞧见他出来时,两眼顿时瞠得圆滚滚,好似他在这儿是多么的惊人似的,让他不由得眉头大皱。
少、少爷好抖着嗓音请安问好,冬儿怎么也没想到午后送了老太爷一趟,谁知才回来,就见少爷他人已经在花厅里和夫人下棋了,吓得她差点没瞪出眼珠子,一时之间直慌了手脚。
所幸夫人看出她的无措,吩咐她出来外头候着,这才有时间恢复被惊吓到的情绪,一直等现在天色都暗了,少爷他才终于出来呢
扫了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色一眼,思及上官秋澄行动不便的跛足,不知为何,敖澔心底隐隐有了丝连自己也不明白的怜惜,当下不由得严厉交代。好好伺候着夫人,明白吗
冬、冬儿明白呜好凶人家她这两年本来就把夫人伺候的好好的,哪还用他说啊对夫人不好的是少爷他自己才对啦
明白就好满意点头,敖澔这才慢步离去。
目送他身影出了清秋院,冬儿这才松了口气,急急忙忙奔进花厅内,哇啦哇啦地连声叫了起来──
夫人,少爷他他他怎么会来这儿和您一起下起棋来了激动地七手八脚胡乱比划着,憋了一整个下午的疑问,这会儿全宣泄出来。
两年来不闻不问,怎么今儿个会突然心血来潮过来找夫人下棋诡异太诡异了
闲着打发时间吧轻声淡笑,上官秋澄自认自己不是敖澔,可不知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夫人,这种理由很差耶妳要搪塞应付我,麻烦也请认真一点嘛一听就知是在应付,冬儿嘟嘴抗议。
由于两年来,主仆俩可说是在这座清冷院落内相依为命,情谊早超过一般的主仆之情,是以她平日说话也就较为口无遮拦,没大没小的。
见她气呼呼直抗议,上官秋澄不禁有趣笑道那妳帮我找个好理由,我好记下来,下回再拿来应付妳。
夫人,妳怎么这样好没诚意鼓着腮帮子直跺脚,冬儿一张清秀脸蛋涨得红通通。
任由她去哇哇大叫,上官秋澄迳自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清香好茶,正满足啜饮之际,冬儿又捱了过来,只不过气呼呼的表情已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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