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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只是劳累过度,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将顾心骆抱上床,邢泽鹰点点头,然后就让那个医生退出去了。
这个星期,他和她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整天每日每夜地守在乔恩那里,体力终究是支撑不住了。
“好好睡一觉吧……”他心疼地为她盖好被子,想要退出房间,继续已经决定放她自由,那幺他也不能再和她待在一起了,他怕,怕自己最后又会捨不得。
他转身想要迈步,衣角却被一只小手牢牢地抓住!
他哑然,扭头一看,心骆根本就没有睡着。
“你需要好好休息。”邢泽鹰掰开她的手,但是她牢牢地拽住不放!
“乖,我也要去睡了。”
顾心骆依然没有所动。
他乾脆蹲下身,趴在她的床边,小声地跟她说:“医生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不然明天你哪有力气去照顾乔恩?”
果然,顾心骆的眼犹豫了一下。
邢泽鹰笑笑,然后再次去掰她的手,但是结果依然掰不动。
她好像铁了心,要拉住他不放,看起来有些疲惫的双眼中,有了一丝委屈的轻雾。
她到底要干什幺,他真的不知道了。
“放心,我会把离婚协议书办好的,只要你签了字,我们就不是夫妻了……”声有点苦涩,心有点疼,但还是需要继续做下去,“我后天就要回去了,我会在这里给你安排住宿,不懂英文也没有关係,会有翻译,等乔恩手术好了,你就跟他一起回来吧……然后你们就可以……”
你们就可以在一起,结婚,生子,然后相守到老——
剩下的话,他真的没有力气说下去了。
紧紧抓住他衣角的小手,也就在他的口中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突然颤了一下,然后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无力地垂下了。
邢泽鹰苦涩的一下,在自己没有慌乱之前,就退出了她的房间。
他会错了意。
顾心骆呆呆地看着邢泽鹰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难受的快哭了——
她真的好矛盾,她自己也不知道,喜欢的是乔恩还是他了——
对于乔恩,她可以很确定,他们的感情很重要很重要,甚至可以说是超越了爱情,友情和亲情,她想要一辈子都待在乔恩的身边,照顾他,扶植他。
可是对于他呢……
好乱好乱——
顾心骆用力地抓了抓头,她真的好乱。
一个星期没有说话和见面,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她不想和他离婚……
“刑先生,才来这里没多久,怎幺就这幺急着回去呢?”
夜晚,某酒吧,一金发蓝眼的外国女郎,性感地翘起两腿,一个劲儿的往邢泽鹰的身上挪,黑色的丝袜,不停地摩擦着他的小腿,想要传达什幺,一清二楚。
外国女人,奔放直接,想要什幺从来不会拐弯抹角。
邢泽鹰虽然很喜欢他们这种直爽的性格,但是对于这方面,他还真的没有兴趣。
不着痕迹的和那个美女拉开一点距离,邢泽鹰笑得疏远。
该死的孟易楠,自己想来就算了,还硬拉他一起来,这个小子真的是皮痒了,是不是嫌上次揍他还不够?!
邢泽鹰喝了一口闷酒,对旁边那个挤眉弄眼的小子完全无视。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好好待在宾馆里,明天他就要回国了,要有好几个月,看不到她……
“刑哥,出来玩嘛,放开一点,老是冷着一张臭脸,美女可是不会喜欢的哦~”
孟易楠痞笑着说道,幽默的语言,逗得周围的人大笑,坐在他旁边的美女,更是连连送上热吻。
“是啊,出来玩嘛——”女郎暧昧地调笑着,更是大着胆子攀上他的肩膀,手也肆无忌惮的往下麵伸了……
“马里兰州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刑先生还没尝试过呢,不觉的可惜吗……”
往下伸的手,被一只大掌一把抓住,邢泽鹰皱了皱眉,终于是忍不住了,口气有些不善:“抱歉,我上个厕所……”
然后逕自站起身,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走出了包厢。
“靠!”被冷落的美女,不甘地咒駡出声,环视了一下周围冷嘲热讽的眼,一张美豔的脸,羞愤到了极点。
半响后,一抹笑又突然回到了她的身上,在众人的眼下,从胸口里拿出几颗药,然后自己舔了一下,放进了邢泽鹰面前的那杯红酒里……
那是什幺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坐在一旁的孟易楠也喝着酒,坏笑,标準的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痞子样。
靠!那小子还真的要为那个小丫头疯狂了,居然守身到“滴水不沾”的地步,丫的,别以为上次揍了他几拳,他就不敢再在他酒里放药,惹毛了他,连砒霜也敢接着放!
看那两个人磨磨蹭蹭的,他爷爷的都看得烦死了,既然两个人这幺相爱,管那幺多干嘛,直接抱上床睡了不就得了,搞得现在要死要活的,一副悲情乡土剧的苦情样!
他看了真不爽!
孟易楠推开身边的女人,然后也走了出去,拿出口袋里的行动电话,拨出了一串号码——
夜晚,乔恩睡了,守在他身边的顾心骆,心空了。
他明天就走了——
心好複杂,想留他但是开不口。
这几日他们形同陌路,早已习惯他的百般呵护,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冷漠,让她有点承受不住。
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不能这幺自私,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他现在在哪?在做什幺?
手机震动了起来,顾心骆连忙回过来,悄悄走出去接电话。
“嗨,小丫头~”一个调侃的声音,很陌生。
“您好,请问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啦,你只要记得我是善良又可爱的长腿叔叔就成了,我今天是来向小丫头你报告一个重要的事情哦!”
长腿叔叔……这个人在说什幺?心骆茫然了,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幺“自恋”的人哦。
“小丫头,你现在在哪?”
“请问您有什幺事吗?”顾心骆问的小心翼翼,因为邢泽鹰跟她说过,美国坏人很多,所以要小心。
“在哪嘛,在哪嘛,先告诉我!”见她支支吾吾的不回答,对方乾脆耍起了赖,催促道,“不然你老公被别的女人抢走,可不关我的事哦——”
老公……
顾心骆的脑子一下子懵了,他刚才说的是他吗……
“发什幺呆呢,快来xx酒吧啊,你老公酒后乱性了,哈哈,现在正抱着一个洋妞不可开交呢,你要是来晚了,可就晚节不保……”
“保”字还没说出口,对方就挂断了电话,孟易楠愣在了那里,不可置信地瞪着手中的手机。
好可恶的小丫头,他好心给她打小报告,她居然敢挂他电话!
天很高,夜很深,孟易楠悠闲地挂在窗户上,看着黑夜中那一轮金色的圆月,突然坏笑出了声。
月亮还是圆的最好看啊——
他在外面找女人!
挂断陌生人的电话,顾心骆第一个反应就是——愣了!
心很乱,像是有一万只兔子在不停地跳。
他要跟别的女人上床,要吻别的女人……
顾心骆的呼吸都开始不顺畅,扶住墙壁,无力地几乎站不住脚,以前他跟季海蓝亲密的画面又一次浮现起来,她承受不住地闭上了眼,可是那些骯髒的画面,既然能清晰的霸佔她!
不——
她不要,她不许!
顾心骆冷汗直流,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站了起来,然后直奔那个酒吧。
“唔……”邢泽鹰有些头晕的晃了晃,身子很热,也很沉,全身的力气,好像一瞬间都被抽离了,很难受。
看来今天真的是喝多了。
邢泽鹰想要抬手看钟錶,可是视线一片模糊,看不清楚具体几点,喝了这幺久,应该很晚了,她今天会回宾馆过夜,所以他必须快点回去,不然她一个人会害怕……
邢泽鹰支撑的想起来,可是身子一个无力,又跌坐在沙发上,身边有个饱满的身子,不停地纠缠着他,浓厚的香水味,不停地刺激着他的经……
心微微的颤动——
像是有什幺被他禁锢的热情,在那幺一瞬间要爆发了。
“刑先生,你醉了,我扶你去房间吧。”女人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灼热的口气,不停地吹过他的耳朵,他的身体更加热了。
很妙的感觉。
身子被人架起,然后搀扶着上了楼,邢泽鹰一直走在云雾里,视线一片模糊。
他在哪里,在哪里——
顾心骆不顾一切的闯进酒吧,立马就被眼前的架势吓住了,疯狂的音乐,摇摆的人群,还有那些在黑暗中,散发出情欲的身体……
他是不是也和这些人一样,正抱着某个女人,疯狂的发洩?
顾心骆难过的想吐,脑子彻底乱了,疯了一般,沖过去,搜寻着他的身影,不惜打断一对对正缠绵火热的鸳鸯。
她过激的行为,引来了保安,就在保安要将她赶出去的时候,一个声音,恰是时候的响起:“她是我的朋友。”
顾心骆愣愣地扭头,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正对着她笑。
“他真的在这里?”顾心骆被孟易楠领着,直接上了酒吧的客房区,在一间房间面前停下。
“没错没错,我亲眼看见他们进得屋。”孟易楠一边开门,一边附和着,说完不忘不了在心底感歎一声,这个小丫头怎幺还这幺单纯,这幺轻易的跟别人走,幸好骗她的人是他,不然真遇上坏人了,可怎幺办……
房门“卡擦——”的一声打开了,里面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他人呢?”看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顾心骆急了,连忙质问身后的男人,突然颈后受到一下重击,无边无际的黑暗就向她涌来……
“你带我去哪里?”邢泽鹰的胸口有些冷,质问身边的女人,想要推开这具牛皮糖一样的身体,可是完全没有力气。
“当然是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女郎笑得很暧昧,还没有到房间,两只手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解他的衣衫,外套,衬衣,领带……
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在走廊上丢得到处都是。
好难受,喉咙好干,好想要……
邢泽鹰喘着粗气,面色潮红,在他身上游走的那只手,快让他把持不住。
就算是再混乱,他也明白了这种反应是什幺。
他居然又被人下了药!
“等会儿你就爽了……”女郎笑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想要去开门,就在门锁转动的一刹那,脑袋就受到重重一击,然后晕了过去……
“要命!”孟易楠今日连敲两个女人的脑袋,痛得甩甩手,于心有点不忍,希望以后不会遭到报应。
他扶住邢泽鹰的身体,然后一起进了屋,让他和晕过去的心骆躺在一张床上,看看他已经脱得差不多的衣服,孟易楠瞥了瞥嘴,然后动手,把他最后的几件家伙也一併脱了去。
“嘿嘿,不要太感谢我啊。”孟易楠笑得很坏,对着邢泽鹰因为药物反应也硬起来的宝贝流氓般的吹了下口哨,顺便再好心的让顾心骆的身子,压在他的身上……
做好一切,他这才拍拍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门,他早说过,他最讨厌扭扭捏捏的人了,看到喜欢的女人,先上了再说,她不喜欢,抢来再论!
门“啪——”的一声,重重的合上,关住了一室的旖旎。
好热,好干,身体好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