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个都像岳涛和金这么乖巧,自己和老公就不用天天操心这些闲事了,只不过自己会少了捉弄人的乐趣。
金羞赧了脸,把岳涛推出去,自己搬张椅子坐到上司面前,说“笔,我已经让人带来了。”
在楚昭曼交出的所有物品中,墨兰最关注的其中一件,自然是费镇南送给她的那支钢笔。不在于笔的价格昂贵,在于这可以算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定情之物。
指尖细细抚摸着金递来的钢笔外边,没有二想,她直接插进自己身着的西装上衣口袋里,明目宣告她与他的关系。
看到头儿对待婚姻恋情的大方和洒脱,真不是一般女儿家能有的仪态,金以为自己对于墨兰更是崇仰了。
“怎么说”墨兰紧接问重点问题。
金点头道“是这样的。我们请来的那个脑科专家,是国外的一名一流专家。当时我们给的报酬丰厚,我认为他不可能是对于我们的报酬不满意,才在私下里不对楚娇娇动手,却是把楚娇娇的病给治好了。”
“你这样说,是指这人仁心宅厚,所以不对幼小的女孩动手做坏事”墨兰的手指头放在桌子上敲打,一边思索一边以自问的口气说,“感觉不大可能。我们要求他做的事情,也不是让他置楚娇娇于死地,只不过让他不要让楚娇娇用药,而且楚娇娇本身的疾病,属于心理疾患,不需用口服药。与他给楚娇娇开些维生素之类的药品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金顺着她的思路想“头儿的意思是,这个医生很厉害,作为一个脑科专家,也可以把自闭症给治好了。”
“是。”墨兰反倒是被金这个话给点醒了,“一般来说,自闭症不是脑科专治的范畴。这个医生的来路,你能再查查吗”
金这时候是苦恼地咬了紧唇“头儿,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据我所知,这个脑壳专家不止与跟我们合作,好像跟你的二伯三伯也有合作。”
墨兰一惊“你说什么”
紧接下来她与金对望上一眼,马上意识到了最可怕的危机老太太
费镇南结束完下午的记者招待会后,与费家老太太曼青通了电话,确定要公开面向媒体举办婚礼的事宜。具体日期,有奶奶让人去查完以后再告诉他。
接下来,妻子墨兰马不停蹄地去办傅氏、楚氏、韩氏的家产纠纷。他呢,则向妻子说的那样,一如平常,悄悄到桥梁工程地点走一圈。
这桥,离这个城市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坐个车,得三四个钟头时间才到地点,毕竟这个城市并不靠海。但一旦桥梁打通,省政府厅同时会开通几个邻近城市通往这座举国瞩目跨海大桥的高速公路,各市到达大桥的交通时间将会大大缩短。现在他每次一去,都是下午傍晚去,晚上一两点方能回到家。考虑到不能让妻子在晚上久等自己归来,因此他发了条短信,说有公事,让妻子夜晚不用等自己回来。
结果,车刚开上市郊的公路,妻子忽然一通电话打来。
“镇南。”
结了婚,妻子对待自己的口吻渐渐变了,由三少改为了直呼其名的镇南。费镇南每次听着妻子这样叫自己的名字,心里甜滋滋的,也跟着叫她的小名“华儿,我现在在外地,有什么事等我回家说行吗”
“不。我是想问四少的联系方式。奶奶说,他现在去了哪个军校征兵,征兵完好像马上要拉自己的队伍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个事。我还没听他说,不过有可能是真的。但我知道,他是留下了相关的研究人员与d的人继续合作。所以,他不在,也没有关系。”费镇南以为妻子是担心整个计划的进度问题,向她细心解释舍弟的为人不是这样一甩袖子走人的人。
“不是。我是想找他,让他来给老太太看一下病。”墨兰的语气逐渐变得焦躁和不安,最终几乎是在他面前失去了冷静一般的掩盖不住。
“你之前不是说不需要吗”费镇南反问她。这是奶奶曼青与老爷子之前都有建议过的事了。只是,当时她说有信得过的傅义博在给老太太治病。而且,老太太的情况实在好转,不见得需要再麻烦其他的专家。毕竟,她和蕙兰需要顾虑傅义博的自尊心,傅义博是停止了在美国的高薪工作专程为老太太回来的。
“只是,事情现在貌似又有变化了。”墨兰心口里跳得厉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不好的预感。
听得出妻子起伏的情绪,费镇南眉头一皱,当机立断让开车的司机折回城市里头,边询问她现在的动向“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前往老太太医院的路上。”墨兰吸着气说。
“我现在也过去。如果君臣赶不回来,我代你联系d那边的人。”费镇南边替她安排这些,边蹙着眉轻声的安抚她,“不要太担心。老太太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何况,她撑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醒过来见你们吗”
“我知道。”墨兰道了三个字,挂断了手机通话,她知道的是,他这是在安慰她,不然不会这么紧张的着手安排d 的人火速赶来。他对事情变化的直觉力,与自己是一样的敏锐,肯定是有直觉整件事情开始又发生变异了。
结果,她这辆前往医院的轿车,刚好遇上了连环车祸后的大堵车。本来人就焦急,一见堵车,她更是频繁地望表,此刻一秒钟相当于一年之久。
当费镇南到达傅老太太的医院时,碰到了d与fte刚刚抵达的东风铁雪龙。两方人马会面,吃惊的发现墨兰尚未来到,应该还在堵车的路中。
“你和我是从市郊赶过来的,所以没有遇上城市里面的塞车流,这很正常。”d解释说有这个完全可能的结论,因此双方都不需要担心墨兰是遇上了什么意外导致迟到。
“我们先进去看看老人家的情况吧。”费镇南边说,边大步子走在了前面。如果他能在妻子到来之前代替妻子见到傅老太太一切安然无事,想必妻子抵达时也能安心了。
fte对于他和墨兰的焦虑,倒是不太理解的“我们一直有监视这边病房内的情况。在你打电话给我们的时候,老太太在病房内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不会有危险的事情要发生的迹象。”
费镇南对此没有对于fte多做解释。fte还想说,被d的眼止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