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墨兰生疑,“你们莫非已经知道”
“和楚大少谈判的时候,有人暗中用信件通知了老太太有关你杀人入狱的事情。老太太这才内外攻心,犯了急病。”蕙兰吸住了所有的泪花,同时用袖子擦干脸上,“不过,你不用担心。老太太把很多事都料到了。虽然她如今病着,但该办的事都已经决定让我交给你了。”
“姐,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墨兰有许多的问题想问,总觉得这个事好像是某些人预谋许久的,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好的,让我和你说。当然现在只能先长话短说。”蕙兰将妹妹拉进暗处,把声音放到了最低,“你知道的,老太太一直偏心我们这些姐妹,所以傅家的大伯二伯他们早就心存不满了。隆盛这一次被楚氏成功收购,说不定是大伯与楚氏先有勾结,不然不会倒的这么快。”
“家门不和,祸起萧墙”墨兰两条眉头聚拢在了一块,紧紧地打着结,“大伯二伯他们该明白,自老祖宗死后,傅家有这么大的起色,全都是老太太一人的功劳。如果靠这么一群好吃懒做的家伙,恐怕傅家几代积累下来的财产早就被他们坐吃山空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们就想着自己才是傅家真正的香火,所有傅家的财产都应该是属于他们的。”蕙兰吞着气,想到老太太便更为老人不值了,“也不想想,他们不是老太太收养来的儿子,就是老祖宗在外花天酒地里惹来的虐种。老太太唯一亲生的,是我们姐妹们。”
“是的。”墨兰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是老太太最小的女儿,因此倍受老太太的疼爱,只可惜母亲不争气嫁了那么个吃软饭的男人。
“老太太如今是把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墨兰。”蕙兰激动时,紧紧地握住妹妹的双手。
“姐,你说”她找到这里来,不惜以身试险,就是想找到家人,想为家人付出一切。
“墨兰,老太太手里的股票,已经决定通过我,全部转移到你名下。”蕙兰沉声道,“当然,他们都说你死了。但老太太直至最后一次清醒时,都贴在我耳边说,有你带着我们姐妹们。毕竟,傅家里面,除了我们几个年纪比较大的,成了亲的,还有一些无依无靠的年纪比较小的孩子们。”
傅老太太亲生的女儿一共有五个,其中三有个成亲有了自己的家,生儿育女。有两个终身不婚或是结婚后离婚的,也有自己的几个孩子。说到墨兰的这五个姨妈们,如今还活在这世上的却只剩三人。一人在巴黎,是d的名设计师。一人在丈夫死了后独守空闺,整天吃香拜佛,比老太太的生活更清净。还有一人,却是在年前得知生了重病的,谁也不敢将傅家发生的事告诉她。
因此,到了墨兰这一代,老太太仍不能掉以轻心,所有自己亲孙子亲孙女们,都得抱到自己膝下好好照看。尤其是那些没了娘的,好像墨兰与均世,更要悉心抚育。老太太如果一倒,傅家的主心骨可以说就是没了。一群对傅家产业早已虎视眈眈的饿狼们,必定会趁机群起围攻。到了这个时候,那些没有了傅家便会流落街头的傅家孩子们该怎么办因而老太太必要时时刻刻想到为傅家子孙们留条后路。
与墨兰年纪相仿或是比较年长的姐妹们,一般都是成了家,顾不了娘家太多。唯有墨兰,学富五车,见多识广,又是未嫁,老太太把墨兰的婚事时刻念叨在心上不会没有理由。
“老太太看重你。这话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的。”蕙兰向妹妹重申,“就看你了,墨兰,姐妹们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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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懒啊,我日更啊
第三十三回我相信你
“卢同志”
见小陆赶了上来,墨兰迅速截断话题,松开蕙兰的手,戴上帽子。蕙兰从巷子的另一头离开。找到墨兰的小陆,为她撑开把黑伞遮雨,问“傅家的小姐呢”
“半路分开了。她有事要办。”墨兰仰头望着天上的雨,雨愈下愈有点儿大了,渐渐地密集起来,然不是粗面条,是细细的,好像丝线一样。
“想不到卢同志与傅家的小姐是旧友。”小陆感慨,“朋友去世,卢同志肯定很伤心吧。”
墨兰轻嗯了声,往前走。小陆紧跟在她后面,边为她撑伞,边想继续打电话给费镇南。
两人进入了墓园,向着傅家的墓地走过去。
远远的,能见着许多人聚集在一块地方。傅家有一排专有的墓地,在这里入葬的傅家人,只有被傅家真正认可的子孙。比如墨兰的母亲葬在了这里,而如果韩贵浩想将来与妻子同葬在这块风水宝地,却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只是个入门女婿,而且并没有得到傅家的认可。
墨兰看见了父亲与后妈楚昭曼,立马停住了脚。自己的墓地就挨在了母亲傅尚惠长眠的近旁,可是,韩贵浩没有对妻子的墓地看一眼。或许是心虚,或许是惭愧,韩贵浩有意地站到人群的外围,这样能距妻子与女儿墓地遥远一点。
“贵浩,你这是怎么了”楚昭曼走近到韩贵浩旁边,对于他的逃避行为深有不满。
韩贵浩摸出包烟抽出一条点燃后猛吸上一口,在大树底下来回徘徊,迟疑不决。
“你说你这是怎么了”楚昭曼站到了他面前,低声怒问。
“你说,我们为什么非得来参加葬礼呢。”韩贵浩边说,边色慌张地往人群里偷偷地望,担心有什么人会认出自己似的。
“这是你女儿的葬礼,如果我们不来,不合情理。”
“可你不是不知道,这个葬礼傅家并没有邀请我们到场。”韩贵浩吞着口水,紧张地心脏快要跳出来了。这么多年来,他对于傅家人始终存有畏惧,即使现在自己攀上了更有钱的楚家。
“怎么这是你女儿的葬礼,你作为墨兰的父亲却不能来,不是很怪吗”楚昭曼倨傲地望着站在人群中央的蕙兰等傅家人。
“你还好意思说你明明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在墨兰被捕的时候便去看了墨兰。为什么直到墨兰在医院急病去世后,才告诉我这件事”韩贵浩狠狠甩下烟头,气怒却不敢大声说话。
“你好意思责备我了,是不是”楚昭曼一个厉声便压住了韩